安歌不是自愿走的,她是被她那个万年冰山老爹绑着走的,并且一到家里面就给直接捆吧捆吧关了起来。
不过这件事雪见没有必要知道。
那个一直以来被她妈当情趣一样捆着她爹玩儿的捆仙绳现在被牢牢地绑在她的身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得,丝毫不打商量。
更惨的是她娘最近忙的好几天不着家,根本不知道她被罚关了小黑屋,而她爹的脾气随着见她娘的次数减少而成反比例增长。
眼见她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臭,安歌觉得自己估计么得活头了几乎失去希望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批新飞升的仙仙要过来这边进行登记了!
这个消息已经在上面传了好久了,因为能有一些新鲜血液实在是非常难得,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据说貌美非常,万年难遇的一位新晋天才。
有些人还悄悄的传开了,据说这位“草根儿”美人还有极大地可能性会被留在上面入编,做一个一官半职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是能有多高的天赋和能力才会能够有此殊荣啊!
所以安歌这才被放了出来。不过这件事雪见也没有必要知道。
不过这次安歌她爹把她放出来倒不是为了让她可以看看热闹,而是让她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不求她有多上进吧,至少感受一下,不要再堕落了!!
而安歌却是打死也没有想到她被关了多少天就想念了多少天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
雪见——
安歌站在她父尊旁边被透明的捆仙绳绑着双手防止她逃跑,这时候混在人群堆里,看到恍若天人的雪见缓缓地从飞升成功了的金殿那边一路往这边缓慢的走来。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行的稳重儿端庄,又走出了飘飘欲仙的美感,好看的让人惊叹,根本无法形容出来的美。
依旧是一身雪白的衣服,浑身仿佛被镀了一层圣光,连走动时随着步伐晃动的头发丝都淬了星星的碎片。
如果说上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雪见时感觉到的是欲求的话,这一次就是完全的不可亵渎的圣洁了。
他身上原本最明显位置的红痕现在都已经消了个完全,就仿佛她的痕迹一样,消失的毫无循迹,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安歌自己的幻想一样。
他好像看到了她,但又好像没看到,在路过的时候脚步不可见的顿了一顿,施舍了她一个余光以后,又毫不留恋的往前走去。
雪见——
安歌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来那被她颠来覆去在舌尖绕了不下千次的名字。
安歌很消沉。
消沉到她一天到晚希望这死丫头可以消停点的老爹都有点害怕了。
消沉的吃饭,消沉的上学,消沉的练功,消沉的回家
连隔壁那个傻逼绿茶的挑衅她都可以无视,甚至直接躲着走,就算被欺负到了头上也无心搭理,任由她们孤立阴阳也懒得回嘴。
废话
自家老婆都要跑了这才是天大的事情
还跟她们这群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好周旋的。
学校老师自然就是过得去就好,成绩倒没什么所谓反正一直以来安歌都是倒数,只要不惹事,对于诸位同学的仙君爹娘有那么个交代就行。
所以班主任几次表扬了安歌同学自从回来了以后就变化很大,进步很多,还破例交给了她一个拿印托儿的工作——也就是接下来给那几位飞升成功的新晋上仙颁发仙令的时候,她是场上负责托着印泥儿的“小助手”。
这简直就是殊荣,有多少女同学梦寐以求想去和即将要新上任的几位仙君结识一下。
尤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雪见仙君,都听说他几位貌美,唯一能和他较量上下的也就安歌同学那个第一美人儿的爹了,一个个都兴奋得要命,一颗颗春心擂得的比打鼓都响。
安歌叹了口气,能见他也好。
就算再见一面也好
前一天晚上,安歌他娘忙回来了,好不容易把出奇粘人的安歌她爹好声好气的哄好以后绑起来,这才抽出一丝精力过来见见自家宝贝女儿。
“听说你很消沉,怎么回事?”
“没事。”安歌有点不敢看她娘的眼睛。那双仿佛可以洞察一切,又带着极大爱意和善良的眼睛,支支吾吾的低着头不好说出来。
生怕她把话说出来了以后,连明天给雪见颁发仙令的机会都没有了,又要被管道小黑屋里去。
安歌她娘看了她一眼,丢给了她一把钥匙,“没事就早点睡吧,明天要见那个什么最好看的小美人儿,当然是要用最好的状态,嗯?”
“!”安歌猛地抬起头,和她母尊带笑的眼睛对了上。
“这灵泉先借你泡一晚上,至少”安歌她娘砸了咂嘴,“至少能比现在白那么一点点吧。”
安歌不由得笑了,手指紧紧捏住钥匙,发自内心的说了声,“谢谢。”
“小歌儿几时变得跟我这么客气了!”安歌她娘伸手揉了一把安歌的头发,十分柔软,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可是小孩子现在也是有心事的小孩子了呀。临走前,想了想最终还是转头说道,“虽然道法讲究顺其自然,但是有些事情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从下面飞升的散仙一旦入册就不可能谈论感情了,这点你很清楚吧?”
安歌有些惊异,很快又坦然的点了点头。是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自己这个神通广大又明察秋毫的神仙母尊呢。
“安歌,你还小,所以”安歌她娘画风一转,朝她眨了眨眼睛,“有些错误都可以用年纪小糊弄过去的~”
“啊?”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吗?!!安歌收到了完全想象不到的后半句话,整个人惊的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第二天,安歌起了个大早。
或者说,根本没怎么睡吧。
如果非要心里安慰一下自己的话,皮肤嗯,至少手上的老茧给去除了白的话,好像也没有白多少。
头发还是被晒得毛躁,甚至原本黑而柔顺的头发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发黄,简直看起来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身上那一身仙气十足的白纱裙,这时候衬的她又黑又瘦,比丑小鸭还丑小鸭。
安歌看了一眼镜子,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自己那个美人儿爹平时那么不愿意跟自己一道走路呢
这样子连自己看了都嫌弃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