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确定他看见向尧的双眼在一瞬间亮了起来,内敛又隐忍。
向尧放下手边正在处理的事,问了他一句:“伤好了吗?”
向尧的态度跟平常没有不一样,沈天祺甚至没有从他的表情中看出难堪,或者其他异样的情绪。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向尧的内心已经被锻链到足够强大的地步,情况再糟糕也能冷静对待。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进来,把门关上。”沈天祺没有说话,向尧便又说了一次,好像知道沈天祺会听他的话一样。
沈天祺确实是习惯了,把门关起来之後才想到自己为什麽要听他的。他应该是来看向尧的笑话才对,不是特意来看他的。但现在走出去好像又有点失面子,他索性朝向尧走了过去,看看他想要说什麽。
沈天祺走近之後,向尧却出奇不意地一把拉住他,把他整个人往床上扯。
床铺很柔软,沈天祺没有摔疼,只是懵了一下,而後开始挣扎道:“你干什麽?”
向尧虽然受伤了,但想要制伏沈天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手按着沈天祺的背,一手按着他的腰,作势要脱他裤子:“你不回答,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明明只要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沈天祺却拗得很。他的後穴其实没怎麽受伤,只不过就是过度使用而已,消炎药吃一天就好了。但这种话简直太他妈的可耻了,他根本讲不出来。
刚好这时吴管家敲了门,好像原本就跟向尧有约在先,他只说了句“少爷,我进来了”,就顺手开门。但在看见里头的情形之後,识相地说了一句“打扰了”,就立刻退了出去。
沈天祺分明看到了吴管家在憋笑,他什麽都来不及解释,向尧却趁机扒了他的裤子,伸手去探他臀缝里那个隐密的入口。
“你他妈……别摸……”沈天祺敏感得扭了起来,无意间撞到了身上的瘀青,疼得嘶了一声。
向尧立即动手去掀他身上的衣服,有淡淡的药香传来,沈天祺的後腰与侧腰上有大面积的瘀血,是那夜被他折腾出来的。因为时间久了颜色变深,看起来有点可怕。向尧顿了一下,开始去脱他的衣服,沈天祺为了方便上药也只穿了睡衣,两三下就被向尧剥个精光,连内裤也脱了。
向尧看着他身上遍布青紫的痕迹,有摔的,有被他捏的,也有挣扎出来的。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些地方,又疼又痒地让沈天祺不停地扭动,也被摸出反应了。他难堪地遮掩自己的勃起,皱着眉道:“你又发什麽神经了。”
向尧的眼神变深了,但还有更多沈天祺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向尧问:“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沈天祺错愕地看着他,他还以为那夜向尧是希望他留下来的。到底是他会错意了,还是向尧只是随便说说?不过他们之间的交易本来就是如此,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知道还有什麽留下来的理由。就算是上了床,他也当作是炮友关系,不觉得自己会因此改变性向。
但沈天祺还是觉得不爽,最莫名其妙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麽。
向尧见他不回答,也没有再追问。他看见了沈天祺下身的反应,用手圈握住他的性器,又把人拉过来亲吻。
沈天祺真的不懂向尧在想什麽,才刚问他什麽时候要走,现在又跟他做这种亲密的事。但他没有拒绝,只是忍不住嘴贱了:“你还行吗?”
向尧大概是牵扯到背上的伤处,稍微皱了皱眉,但他依旧揽着沈天祺没有放手:“试试。”
沈天祺还想要说些什麽话来刺激他,向尧就先声夺人:“你自己动。”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
沈天祺不满地抱怨着,但最後他还是跪在向尧的身上,慢慢坐下把那个粗大的阳具吞进身体里。向尧亲手帮他扩张过,确认没问题了才这麽做的。
“嗯……”他们身体早就十分契合了,沈天祺动了几下就已经找到让自己快乐的地方了。
向尧虽然没有动,但早就掌握住沈天祺身体全部的敏感点了。他按着沈天祺的腰,固定在某个位置,让沈天祺每次吞吐自己的性器的时候,也同时磨到他的前列腺。
沈天祺第一次拥有性事上的主导权,这让他的排斥感少了很多。他也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反正都做了,就乾脆享受起来。
他的体力不到向尧那种变态的程度,但也不至於太弱鸡。他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退出的时候还故意用穴口夹紧龟头,想要把向尧逼射。
向尧皱紧眉头,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你还想再下不了床一次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沈天祺更加不甘示弱地卖力动作着,他就不信他逼不了对方。
他主动抱住向尧,故意坐得更深,让龟头去顶自己敏感的地方,还扭动屁股磨了磨。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他就不相信向尧还
能撑多久。
“你真是……”向尧被他弄得闷哼出声,是被夹爽的,也有牵扯到伤处的原因。但适度的疼痛能让他保持理智,让他不会有想要再伤害这个人的冲动。尽管这个念头不断地出现,但他一看见沈天祺身上的伤,理智又全都回来了。
沈天祺冲他笑了笑,好像很得意似的。
“再动快点,这麽慢我射不了。”
沈天祺实在是经不得被向尧激:“你行你来。”
向尧一点都不想忍,但又想让沈天祺多得瑟一下。他觉得沈天祺这个样子还是挺可爱的:“你可别後悔。”
沈天祺看他隐忍皱眉的样子,根本不觉得他一个伤员能有什麽威胁,大言不惭道:“不後悔。”
向尧突然扣住他的肩膀,往上猛顶一下。
“啊──”沈天祺根本没有想到向尧还能有这样强劲的力道。但他看向尧好像也疼得脸都皱起来了,下意识就问:“你的伤不是……”
向尧回了一个让他完全意想不到的话:“大不了多躺几天。”
太乱来了。
“别……呜──”沈天祺想要劝阻的话全都被猛烈地撞击给击溃了,他不自觉地攀着向尧的肩膀呻吟出来:“不要、这麽快──”
向尧彷佛在自虐一样,但只有疼痛才能让他不至於失控。他终於认清自己对沈天祺是什麽感觉了,但就是这样才更危险。
他真的怕哪一天把他弄死了,他不能把沈天祺留下来。
几乎没用什麽技巧,只靠速度与蛮力的顶弄,很快就把沈天祺给操哭了。他的後穴後穴完全被干软干湿了,不断收缩吸吮着入侵的大家伙。
沈天祺的双腿抖着直打颤,最後根本跪不住了,彻底坐在向尧身上。
坐姿毕竟还是太吃力了。
向尧让他躺在床上,自己从正面上他,龟头抵在穴口上磨了一会,见沈天祺露出不满的表情时才又肏了进去。
“呜、嗯……”沈天祺爽得叹了一口气,难得露出享受的模样,不再是痛苦的,没有疼痛。
这可能才是真的最後一次了。能看见沈天祺流露出这种渴望的姿态,也算值得了。
“我打算结婚。”
向尧只做了一次就罢手了。伤处疼得像是整个背都烧起来了。但他没露出什麽痛苦的表情,用平常一样的口吻说话。
沈天祺虽然自己也不怎麽样,但他在这种时候听见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想,这人还真是渣。他要是女的肯定捅死他!
床上的温存彷佛全都不见了,他那股不爽的怒气又都回来了,他不想这样说的,可是还是忍不住讥讽道:“你对女人硬得起来吗?”
向尧没有生气,也没有回答:“你该走了。”
沈天祺确定向尧这次是在赶他走没错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指回国这件事。他气得起身穿了衣服,甩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