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在经历了最初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谢无端心中对于申春的恨意更是上一个等级,他强迫自己从交媾的快慰中抽离出来,冷静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刺杀。
身体里仿佛有一根炽热的铁棒在不断地搅动着,强烈的快感占据着试图恢复神智的脑海,谢无端再度被拖入了高潮的漩涡之中,嘴里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模糊言语,不行……这样不行……如果今天没有……没有将申春杀掉的话,或许申兰的尸身也会被发现……
谢无端模模糊糊地想着,直到申春抽插的动作过大,以至于让谢无端胸前的匕首偏了些许角度,尖锐的刀锋划破了他胸前娇嫩的肌肤,疼痛感瞬时打醒了他。
对,放松下来,就是这样,先引诱他换个姿势,让自己能够面对着他的心口,然后在他高潮的时候,至少要三刀,不……或许五刀也不够。趁着意识稍稍清醒的片刻,谢无端强行逼迫着自己思考着刺杀申春的对策。
“啊……明月要不行了,二官人……啊……慢些……慢些……”高潮来得迅猛而突然,被性欲所占据的大脑连带着大腿也颤抖起来,谢无端整个人都倒进了被褥之中。而前端被他强行束缚起来的鸡巴也无法控制,射精的感觉将谢无端几乎灵魂要与肉体分离,后穴内也有一大股淫水喷涌而出,顿时便让地上一片狼藉。
感受到谢无端的高潮,申春也越来越兴奋,他趁着谢无端的穴里还在喷溅淫水的时候,将鸡巴完全抽出,再度狠狠用力往蜜穴里面捅了进去。那东西足有七寸的长度,插得谢无端几乎快背过气去,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竟然又经历了第二次的高潮,强烈的胀痛感让他两眼翻白,唯有胸口处的一点痛楚提醒着他,自己是在被仇人奸淫,他一定要杀了申春,为段居贞报仇!
“嗯嗯嗯……二官人……”感受到一股接一股的精液从男人的鸡巴灌入到体内,谢无端费力地转过身去,合不拢的嘴上还有津液不断地从中留出,他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申春的胸膛,如同在撒娇一般。而在他的右手之中,却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他在确认申春心脏的位置。
呯呯呯。男人急促的心跳让谢无端嘴边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他不再犹豫,立即抬起手用力地将匕首插入了申春的胸口,为了防止他的叫声,谢无端更是主动送上唇去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舌头。
申春下意识就想站起身来去摸被自己扔到床上的刀,没想到谢无
端竟是狠狠用匕首在自己手腕上一刺,疼痛感迫使他抢先站起身来,在申春的身上多戳了几个窟窿。两个浑身赤裸的人扭打在一处,就在谢无端觉得自己快要被申春掐死的时候,身上人终于双眼一瞪,再也没了动静。
谢无端不停地喘着气,却也心知再耽搁不得,立即胡乱穿了衣服便从后院逃出了。
申府两人之死可谓是大案,惊动了上头不少官员,只是都说疑犯乃是一名叫做谢明月的女子,从未有人想过他本是男子,官府故而一直未有半分线索。此案兜兜转转又几年,却是最后又让李公佐知晓了,他一听申兰与申春的名字,便想起自己曾为谢无端所解的梦中字谜,心下大震,马不停蹄地便往建业赶去。
才开寺门,他便怔住了。那守门小僧不是谢无端又是谁?
原是谢无端那日从申府逃出,自知无处可去,亦不愿回家连累赵苍烟,便一路漂泊回了建业寺中。住持见他如此落魄,也不多问,只留他在寺中,长伴青灯古佛。
谢无端笑道:“许久不见了,李大人。你来此,应当是晓得申府一事了。若你是来抓我归案,我愿随你而去。”
此案乃是浔阳所发,谢无端未想兜兜转转几年,自己已是而立之年,又回到了此处。那浔阳太守开堂审案,却见底下跪着的乃是一名男子,又问道:“你便是谢无端?”
“正是小人。”
“你妹妹谢明月杀害申兰、申春乃是证据确凿,为何她不来认罪?”
谢无端傲然答道:“我乃谢府独子,那所谓的妹妹谢明月,不过是我假扮入申府的。”
太守又问道:“你为何杀害他两人?”
谢无端将手中诉状徐徐揭开:“他兄弟两个为首,十年前杀了豫章客谢、段二家数十人,我只为复仇而来?”
太守先前与李公佐通过消息,所以也不甚惊讶,旁边围观之人却是面面相觑,未想其中还有此等隐情:“你可有证据?”
谢无端答道:“他家中所有物件,还有好些是谢、段二家之物,即此便是凭据。”
太守道:“你是谢家何人?却认得是?”
谢无端一怔,只得苦笑道:“我曾被误认为女儿身,与谢家公子曾有婚约在身。”如此一来,又将自己经年之事,详尽说出,太守虽已知晓大概,如今听他亲口说来,也是心中感叹万分。
之后又命公人前往申家查探,不止那几箱金银珠宝,还令有无数劫掠而来的财物,何止千万!如此一来,申家彻底被查处,赃物悉数上缴。至于谢无端,太守却也犹豫了起来:“盗情已真,不必说了。只是你不待报官,擅行杀戮,也该一死。”
谢无端笑道:“大仇已报,立死无恨。”
太守道:“法上虽是如此,但你孝行可靠,志节堪敬,不可以常律相拘。待我申请朝廷,讨个明降,免你死罪。”
如此一来,待得圣旨到,又是数月过去。圣上感念谢无端,遂也免去了他之死罪。太守敬他,亲自派人送他回了豫章郡,另自差人旌表。
此事哄动了豫章一郡,谢无端父夫之族,还有亲属在家的,多来与谢无端相见问讯。说起事由,无不悲叹惊异。另有无数女子慕谢无端之名,都上门来说亲,谢无端与赵苍烟相见之后,各是涕泗横流,不必言说。
赵苍烟恳请他留下,那些来说亲的他可亲自前去打发。谢无端经此许多,却已是看淡了人世,不再言说,几日后便是自愿将须发剃了个干净,前往建业出家不言。
至于若干年后,李公佐在长安偶遇大师谢无端,却又是后事了。至于最后有关谢无端的消息,便是他扁舟泛谁,云游南国,不知所终。他身边是否还跟随着那位至死不渝的木讷渔夫之子,也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