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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拾壹(1 / 2)

外间的房门被人冲冲的从外往内推开,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间隙还有婢女的苦声制止。

依窗靠坐的人正拿着一方扇面慢画勾勒,听见这响动,回首斜斜一眼望去。

想来那人是铁了心要闯进面见他,几个区区婢女怎能阻拦,转瞬便见一个粗壮男人出现在珠帘玉翠后,扬手一把掀开珠帘踏着大步子直冲他而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桑三娘与葛长老,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依旧坦然的继续勾画。

童百熊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沉声吼道:“教主,这次你必须要替咱们做主了!”

“怎么了,童大哥?”

看样子事情不小,一时半会的解决不了,他这才暂时停手,回眸微笑:“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竟连本座的庭院都要贸然闯入了?”

身后跟着的桑三娘听了当即屈身半跪。

她神色凝重的禀报道:“教主恕罪,实在是此事严重,怕被人有心拦着见不到教主,属下等人才一时情急闯入。”

怕被什么人阻拦自不用多说,他也不以为意,也不说让她起来回话,只提笔随手在扇面上点了一朵腊梅。

点完后,他方是轻描淡写的询问:“什么大事让本座的几位长老连请折都不敢写,而执着非要亲自与本座面见诉苦?”

急脾气的童百熊没有多说,转身从葛长老的手里拽过几本册子,直接啪的一声拍到了他面前的小茶几上。

他瞥了童百熊一眼,把手中的浓色朱笔搁回笔架,再拿起那几本账册随手翻了翻。

不过半柱香,他的脸色就顿沉如海。

三人耐心等了好久,只见教主捧着册子沉默,久久不曾下令。

见状,童百熊立刻在桑三娘身边跪下,扬声怒目道:“还请教主明目,定要把这害群之马揪出来施以严惩,以此昭示我教千秋,教主神威!”

葛长老跟随跪下,沉声恳求:“此事关乎我教数百年基业,请教主即刻下令,让杨主管与属下们当面对峙。”

几名心腹都跪在他脚下严声咄咄要他公正以待,个个视死如归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无法再是徇私,只得百般无奈的应承颔首。

他心口分分沉下,对外摆了摆手:“速召来见。”

半柱香后,杨莲亭站在了他的面前,神情惶恐,目光惊疑。

他有心想抚慰面前惶惶不安的人,可手里拿着的账册,脚边跪着的心腹,以及屋外无数翘望的弟子,这一样样都让他无法如旁日般的软声细气同他说话。

在童百熊等人熊熊烈火的目光下,他故意沉脸,冷声询问:“莲…杨莲亭,这几本账册是怎的一回事?”

说完他把手里的账册不轻不重的丢在了杨莲亭脚边,示意他亲自看看是真是假。

杨莲亭第一次看教主对自己这般态度严苛,姿态高傲,仿佛他只是教中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卑贱奴才,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他蹲下身把那几本账册捡起翻看。

片刻后,他的脸色瞬白。

他捧着账册满目惶然的看向教主,不知所措。

这副模样显然不需多说,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童百熊从地上一下蹦起,蹦得老高,高高扬起拳,几乎像要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恰巧面前的教主侧目幽幽瞥来一眼,就令他欲打的拳头硬生生变成了直指的手势。

“杨杂…小儿,快说,这些账册是怎么回事?说不明白你今日休想出了这扇门!”顾忌着教主就在面前,童百熊还是咬牙忍回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只是厉声逼问他,指着的指尖险些戳着他的鼻尖。

杨莲亭吓得往后大退一步,目光还是习惯的看向教主。

可教主并没有如往日般的偏爱宠信,不需他多说一言一语就无条件的偏信他为他说好话,只是冷目沉沉的旁观着,任由他被这莽撞匹夫指着鼻子质骂。

即使这账册确实与他分不开关系,即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个局面,可失去教主偏爱的那刻,他还是觉得委屈至极。

他捧着账册站在原地许久不言不语,旁人个个心急难耐,几乎就要暴起了,教主看后心中也急了,便蹙眉冷冷逼道:“快说。”

杨莲亭咬了咬牙,低声承认道:“这账册确是属下所做……”

“你是承认了江南与陕西的盐运收银,以及黑木崖的教内生意被你偷拿了四成?”桑三娘站起来径直打断他,一双娇目怒火汹涌,竟显可怖狞色。

近来数月教中的收支频频下降,询问下面的又说生意依旧,她觉得古怪,便想要查一查教中详细的账册,可问及杨莲亭索要却被左推右拦,被磨了几回才给了她一两本陈旧的账册。

她拿回去细细一看,当即发觉不对,立刻转头找到了教中负责财政记录的葛长老。

两人拿出各自的账册联合比对了几日几晚,竟是发现这大半年来各地分舵的收入明明合乎逾期,却有一部分悄悄送

进了杨莲亭的口袋里。

她们隐隐觉得应当远还不止,两人便派人悄悄摸摸的从杨莲亭的院子里偷出了其他账册细细盘查。

这一查就了不得了。

于是今日一早她们找到了童百熊,几人联合冲进教主的主院,要教主必须给个说法。

杨莲亭还欲辩解:“属下,属下也没拿到四成,好些也是给了其他香主。”

“就是说还有贿赂了?”桑三娘冷笑连连,“杨总管真是好生聪明,也知要用钱财买通他人,才能赚的盘满钵满啊!”

这才发觉说错话的杨莲亭脸色一白。

教主双目凝望他惨白慌措的脸色,只是缄默。

自从两人相好以来,杨莲亭一直兢兢业业做事,踏踏实实的伺候他,用尽了讨好他的法子,是以年后他便把教中多处分舵的生意都交给了他管理。

后来杨莲亭忙得时常出教办事,三番两次连他的约也赶不及赴,总是事后才软眼软语的向他讨饶道歉。

他本以为这人是一心为自己为教里忙碌,原来竟是为了他自己的腰带子忙的分身乏术。

单是一处分舵每月上交的贡钱都有数千百两,何况日月神教的生意广遍大江南北,盐运更是利润丰厚,可想而知这半年多来他是贪图了多少白花花,数不尽的银山钱堆。

这般偷盗大罪,在日月神教的教规之中,最轻的都要当场百鞭,再革除职位以儆效尤,若是严重些,便要废除全身的经脉与武功赶出黑木崖。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显然这都是教主所不愿看到的一幕,但他又无法开口替他留情。

他看着眼前手脚紧缩的英俊男子,心里不免深叹一口气,莲弟啊莲第,你这般的糊涂,倒叫本座好生为难啊。

杨莲亭见教主得知真相后便脸色阴沉的盯住他,心中不胜惶恐,却无法辩驳自己这些时日的阳奉阴违,只得在他的沉沉目光下一寸寸的低下头,手足竟还微微发起了颤。

“还不止如此呢。”一直没说话的葛长老心明眼亮,紧跟着从怀里摸出一份密报,亲手送到了教主面前。

他字字铿锵道:“请教主过目,这是前日暗士送来的密信,上面正是解释了为何数月前咱们赤水河的分舵总有人闹事。”

真是一桩坏事接一桩。教主沉着脸把那密信接过来。

待他打开后垂眼粗略一看,霎时神色凝住。

“杨莲亭。”

杨莲亭胆战心惊的看着教主已是冰冷僵硬的脸色,颤颤试探:“教,教主?”

教主抬眼看来,皆是冰渣:“你曾同本座说过,你的表妹只是江南一户普通兵器世家的正亲嫡女,与本教从无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本座才会额外同意让她在此暂住。”

“是,是啊。”杨莲亭懵然应下,又急忙使劲点头确保道,“这个,这个属下所说为真,千真万确不敢有骗教主!”

不待教主说话,葛长老就立刻接过了话头。

“那么,你能不能现在跟教主和我们大家解释一下。”他冷笑道,“为何我们的暗士查到,你那所谓普通世家的千金小姐,怎会先是师拜五岳剑盟左冷禅的门下,后又拜入五毒教成为内门弟子呢?!”

一语落下,举座皆惊。

童百熊满目的不可思议:“老哥,你说那个小丫头,是,是五毒教的?”

葛长老沉色颔首:“信上说,此人仗着姿容不错,拜入左冷禅门下后就与多名弟子暗中来往,入门三载就随众位师兄前往少林拜经求学,却是别有居心,竟偷了少林藏书阁里的一门修炼心经,后叛离师门逃出塞外,又恰巧被五毒教的圣女看上带回教里,不久便收为入门弟子,闭关练功五载不曾踏足中原一步。”

童百熊和桑三娘几乎听蒙了,这样的人生经历何其丰富多彩,这样的心机诡计简直令人自愧。

在他们印象里,这分明是个堪比谪仙般矜贵不凡的人物,私底下却这般的龌蹉不堪,不知与多少人有过亲密来往,游走花丛之中片叶不沾身,又哪里像是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圣洁模样。

他们着实不敢置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而杨莲亭直接呆立当场,眼睛瞪大如牛丸,脑子里都是空空如也。

一屋子的人,傻的傻,呆的呆,显然这个事实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葛长老看的又觉他们好笑又觉他们可怜,便从怀里抽出一张薄纸,接着说了下去。

“亏得此人天姿绝然,实在难见,竟靠着那本少林独有的心经,又有五毒圣女亲自教导,便练得一双好眼,一张好嘴,眼可夺魄,嘴可命神,所到之处无人不把她奉为上宾,有求必应。”

拾    此时的教主大人十分头疼,怎么本座的莲弟在不要命的惹火,这个女人也在不怕死的惹火。

这下,他们便都懂了。

江湖人传,少林的藏书阁里藏有一门独特心经,据传是当年三藏法师亲赴天竺取回的七十二经卷中的一卷,听之可叫人神志全无,念之可让人浑身无力,而五毒教又

最擅夺舍心魂的魅惑功法,且还有各种毒蛊奇药长伴己身。

很显然,这两者一旦结合,自然无人再能从她掌心溜走,任她当宠物玩弄在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但更巧的是,无论是嵩山派还是五毒教,都与他们日月神教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旁日见之定要打个你死我活不可。

是以,教中的弟子一旦提及这些外敌,都绝不会有好脸色相待。

何况这外敌还在一正一反之中来返流窜,现在甚至光明正大的进入他们教内自由行走,被他们奉为贵客精心款待呢。

这种别有居心的人定然要千刀万剐,可引她入内的人也定然要追究其重责。

想到这里,教主心中一沉,刚要开口说话,又听葛长老继续侃侃而谈。

“这些年五毒教一直久居塞外,地处苦寒,他们为了与神龙教争夺地盘,便开始大肆收入弟子,不论此人是何身家地位,更不论前尘往事,一旦入教便悉数进行严厉管辖,直到确认弟子终生不会叛离才会放他们外出。”

说着,葛长老目露不屑:“他们与神龙教争夺地盘也就罢了,近年还还悄悄把弟子派进中原渗入各门各派,专为偷盗门中宝物与武功秘籍增强自身能力。”

话至此诸事便已然明了,童百熊与桑三娘目光交汇,无话可说。

“黑木崖是咱们神教总坛,他们不敢大意,又查到此女的身家特殊,便特意派了此女藏身化名来到河北一路高调行事引起咱们的注意,再名正言顺的进入黑木崖方便行动。”

说到此处,教主焉能不知结果,他想开口挽回一下局面,但眼前的童百熊与桑三娘回过神后,便怒目熊熊的瞪紧杨莲亭,一口一口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的肉生咬了下来撕碎吞腹。

教主张开了嘴,最终又缓缓的闭上。

他靠住背后的软枕,沉沉闭上眼,已知接下来就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因他而起,自该因他而结。

果然,葛长老说着一停,视线就直直钉向一旁身体僵硬的杨莲亭。

他挑目,显尽嘲讽:“杨总管,你要不要猜一猜,这人到底是靠着谁进来的?”

杨莲亭的脸色煞白。

杨莲亭已然不看旁。

杨莲亭屈膝跪下地。

罪无可赦的犯罪者跪地伏诛,童百熊等人的目光就熊熊烈烈的看向他,逼迫着他此时此刻务必要给出个结果。

最终,无力靠桌的教主只得睁开眼,叹息般的吐出四个字。

“把她带来。”

小半个时辰后,依旧是一袭紫衣金纱的女子便亭亭莲莲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双流光凤眸掠过之处,无人不是脚下一晃,神智恍惚。

葛长老站的最远最偏,受的刺激最少,却仍要指尖掐着腿侧狠狠扎了进去才是勉强恢复神智,垂头不再敢直看她的眼睛。

他暗道这眼睛果然厉害,同时口里大喝:“专惑人心的妖女,还不跪下!?”

“让我跪。”女子的脊背挺得笔直,头颅仰的高傲至极,“你还没这个资格。”

语落,前方便飘来一句冷冷话语。

“那,若是本座要你跪呢?”

女子抬目看过去,与他正正实实的盯了好一会儿,才是薄唇轻启:“凭现在的我确实无法与你抗衡,但也不是你想要我跪,我就能轻易跪。”

她侧头巡视周围一圈,见屋中众人皆是站着,唯独杨莲亭一脸死灰的跪在地上动也不动,至于童百熊与桑三娘则是面目凝重的站在一旁,目光皆是躲着她不愿再看她一眼,拳头握的死紧。

这里的每个人心里都鼓着一团重重腾烧的火焰,随时能烧了这整座屋子。

看罢她了然于胸,又回头,云淡风轻的道:“何况他们做错了事,又同我何干?教主莫不是昏了头,你的属下做错了事竟要迁怒与无辜之人。”

葛长老终于忍不住的怒斥:“妖女,所有事皆因你而起,你还敢说你无辜?!”

“何事因我而起,我又是做错了什么事,你总要跟我说个明白,别一股脑的就把脏水往我头上倒。”女子不卑不亢,满面坦荡。

“你施计入我黑木崖是何居心?!”

女子神情冷漠:“老人家,但凡你还有点脑子容量,你都应该记起,我是让你们的两位长老亲自领入教内,而不是我使用诡计进来。”

“你在我教内四处自由出入,所过之处无人不把你奉若神明,百般讨好,难道还不是功法诡异!”

“我随意走动是真,他们百般讨好也是真。”女子面色不变,正正飒飒的辩驳,“但没谁跟我说过我不能到处走,也不是我要求他们讨好我,我许多时刻连口都未曾开过,是他们自愿如此。”

虽然说了不准也未必顶用,众人讨好也是因她眼睛之故,可她当然不会把这些实话说出来。

三番两次被她随口反驳,葛长老的老脸涨红,终是破口大骂:“好个伶牙俐齿的妖女!你从五毒教习得

一身诡异妖术,仗着是杨莲亭的表妹身份让教中弟子对你不敢违抗,再用一双妖眼勾魂摄魄,对你惟命是从,如此还敢说你不是居心叵测?!”

“……”

葛长老听她沉默,便是得意冷笑:“怎地,无话可辨了?!”

“谁告诉你我师从五毒教。”

“白纸黑字你还敢狡辩?!”葛长老抬臂指着教主身前的小桌,“妖女,你上前拿起瞧瞧,这里面便把你是江南楼家女儿的平生事迹说的清清楚楚。”

“那么,”女子面无表情“谁又跟你说过,我是那江南楼家的女儿?”

“老子与你初次相见,你便亲口说过你姓楼,单名兰。”童百熊抬头,皆是被骗后的愤怒与失望,“小丫头,别翻脸还耍赖,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敢说不敢应的胆小鬼。”

“我的确姓楼名兰。”女子背着手,轻描又淡写,“可哪条王法规定了,这世上不能有一模一样的名姓?”

看她舌战群儒犹不落下风,桑三娘便站了出来迎风挑战:“当初我们说你与杨莲亭沾亲带故杨莲亭也当着教内上下唤你表妹多回,你未曾反驳过一次。”

“我虽没有反驳过一次,也同样一次没有应承过。”说着说着女子竟是嗤然笑了,“莫要忘了,这些都是你们主动安给我的,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反驳过,所以你们就这般轻易的认定了一个陌生人么?”

众人稍微一思索果真如此,一时半会的竟就反驳不了她的话。

果真是伶牙俐齿,果真是巧舌如簧,果真是一如既往。

打又舍不得打,说又说不过,这下他们拿她压根没有办法,只得目目相对,一时无言。

“同样姓楼名兰,同样的出现地点,同样的眼可夺神。”这时,前方基本没出过声的教主终于开口,却能一语中的,教人难辨。

在众名属下暗中悉数抛来敬佩膜拜的视线中,教主直直看着她,气势威严道:“此番种种,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楼姑娘。”

闻言,女子亦是挑目望向他,足有半刻也不曾开口诡辩,像是词穷无言了一般。

就当众人以为她终是败在教主面前时,忽听女子淡淡轻轻的嗤笑一声。

她看住眼前容貌绝世,威仪绕身的男子,笑容竟是透着玩味,凤眸深处意味深长。

“所以,才可谓无巧不成书啊。”

“东方教主。”

她道。

拾壹    拥有逆天金手指的玛丽苏不屑冷笑:想关我?还想让我受苦?下辈子吧。

因楼兰坚持不肯认罪,且众人也无法对她动手,正是僵持时刻,教主见状顺势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

楼兰与杨莲亭被关入地牢,择日确凿证据后再审。

除了葛长老脸色不愉,欲言又止以外,其他人皆是黯然无话,沉默应下。

一场火势熊熊的问罪眨眼间变成了一场说不明理不清的哑剧,实在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可笑大戏。

黑木崖的地牢进来便是有出无归,所以不分男女,皆是在此死心等待生死大限的时刻来临那日。

两人同罪而来,又牵连紧密,为了方便日后提审,杨莲亭就被关在她的隔壁牢房。

楼兰自小养尊处优,杨莲亭被百般纵容,几乎都可算是娇生惯养的,这环境奇差的牢狱还是头次踏足,两人的对待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当晚,杨莲亭从入狱就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瘫坐在角落里抱臂不语,楼兰却是兴致勃勃的在牢里四处走动观察,像是不在时刻吞吃人命的牢狱里,而是游玩在百花开遍的后庭院。

专为审问犯人的牢狱条件自然艰苦,只有一张草草铺就的石床,一根破烂跛腿凳,时不时还有几只巴掌大的耗子穿梭在破洞杂堆里,只只肥溜溜的,趴在石碓里朝人眨巴着眼巴望,瞧着还有些愚笨的可爱。

牢房不大,很快就逛完一圈的楼兰慢步走到石床边弯腰,屈指摸了摸床上堆放年久的干草稻子。

好扎。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扎人的草啊。

她盯着自己被刮红的指腹,有些稀奇。

之前她连这种颜色枯黄的杂草都没见过呢,毕竟她的庭院里一年四季如春,百花开遍,青柳不败。

看来到这凡尘过一遭确实不错,她至今已是见识到了许多她根本没机会见过的东西。

无论人,还是物,亦或事。

正若有所思时,隔壁忽然飘来沙哑低沉的声音。

“表妹,你……”

她捻了捻手指蹭到的灰尘,懒得回头,只淡淡冷冷的丢回去一句话。

“若你白日里耳朵没有聋,眼睛没有瞎,你就不该再唤我表妹。”

说着,她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轻哼,声音更冷:“况且,还没有人够格当我的兄长。”不过区区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哪里能攀龙又附凤。

只是当初入崖为了少些麻烦,才由他口头上占些便宜而已。

那声音听出她话里毫不遮掩的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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