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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手有些发抖,拿着冰袋给人敷脸,他心情沉重,动作放的很轻,但主人皮肤娇嫩,脸上异常红肿。
回到两人的住处,没有其他人,周九玉一下子泄了气,从沙发滑到地上,用力地抱住了丰城,声音郁闷,“丰城,我想让你”
“主人!”丰城大声一喊,截下人的话,眼中湿润,他猜到了,但他打断了那太过沉重的话语,“主人,奴活着,是卑贱之身,奴死,是您的随葬。主人,丰城只是个奴隶。”担不起太多了,承受不起,更是不能再让您付出了
周九玉眼泪落到奴隶的背后,顺着衣袍滑入地毯,昏黄的灯光照出温馨的场面,两人相拥,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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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万家灯火圆满团圆之时,周宅笼罩着一层浓雾,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表达过节的喜悦。
君意风处理好伤已经是三个小时后,进入书房时,看到就是一个黑影抱腿坐在地上,背靠书桌桌腿,头埋进双膝。君意风似曾相识,周承正是脆弱的,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哥哥,但更是周家制度的坚守者,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身份,一旦侵犯周家权威,他都得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君意风突然觉得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
轻轻关好门,膝行到人身边,跪伏行礼,“主人,夜深了”
没有回答,君意风就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静静地等。
一时静寂,却又有一种安详的气氛,那是黑夜携带的魅力,可以撬开坚硬的外壳,可以侵入禁闭的内心。
远处烟火升空,转瞬即逝,新年的钟声飘渺到耳畔。
“对不起”
一声更为轻微的话语响在黑夜里,混在烟花绽放的精彩里,但君意风依旧捕捉到了,于是泪便忍不住流下,他不忍,周承正就应该是唯我独尊,脚踏万物的王者,永远不能低头,不应该低声下气,迅速爬到人脚边,做狗态,用头蹭上人的西装裤。
却一下被拥入宽阔的怀,“别恨我,别恨我,别恨周承正”
君意风心疼,他的主人,周家家主,哭了,像个无助的孩子,埋在君意风的颈窝哀求。
青衣男子抬臂回抱,“奴不会的,永远不会。”
周承正抱着人落泪。
许久,便忍不住哭出声,“我打伤你了是不是,肯定很疼,我也打了小玉,你们肯定都很疼。”
“不疼的,医生看过了。”
周承正的心沉在地狱似的囚笼,他害怕,怕君意风对他心生怨怼,怕周九玉再不认他,“意风,别恨我,永远不要,我”
“不会,不会,主人,奴不会的,二爷也不会。我们都明白您的。”明白您的话是作为周家家主的责任。
接着便是一声压抑的轻叹,像烟,飘忽易散“小玉他,他叫我家主,他怕是再也不认我了”周承正的哭声是隐忍的,这辈子只在这个私奴面前哭过,上一次是很多年前被夺权,怕保不住身边人的命。
“二爷懂您的”
周承正死死抱住人,
侧头吻人的黑发,“上药了吗?”
“上了,主人放心。”
寻常人家电视机里的春晚播到了最后,幼童迷迷糊糊地想睡,老人们也纷纷起身,麻将桌和酒桌上却热闹非凡。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过法,但也少不了有人孤身一人漂泊无依。
“你不是物件,不是”轻轻环住人的细腰,周承正哑声道,没头没尾,却说了一切。
君意风无声点头,哽咽,“奴知道”
“我是不是很坏,打了你棍棒再给你甜枣?”
君意风跪在人怀里,埋在人胸膛,那是无数人的避风湾,是周家大船的海岸,“主人极好。”
夜又深了些。
周九玉起身,“回屋吧。”他知道君意风身上带了伤,但还是没帮扶一把,独自走在前面,人在身后膝行。
这就够了,君意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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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玉抱着人上楼,钻在人怀里,“膝盖痛不痛?”
“不痛的,跪的时间不是很长。”
“那就好,丰城我这辈子给不了更好的了。”他两难,但大哥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奴不需要的”一个名分,比起其他,真是身外之物。
“周家那里没办法,但我给你承诺”又急忙起身从床头柜里那处一个方绒盒子,打开,是一双极简的银戒,“你看,喜欢吗?我给你戴”
“主人!”丰城看到戒指的那一刻,就翻身跪到床下,“主人!奴担不起!”真的不能,一旦接了,周九玉和周承正之间就再无回旋。
周九玉的笑一下僵住,坐在床上,苦涩地望着手里的对戒。
丰城一字一句劝道,“主人,周家家规森严,盘踞极深,但也极其脆弱,不能有一丝的冲击,您曾劝奴忘记外面的世界,奴做到了,不是被强迫,而是因为凡俗的平等也不过如此,冠着平等的婚姻也不过是猜疑烦忧。奴从没想要和您并肩,跪在您脚下,躺在您身下,就够了,再无其他。”丰城深深叩在地上,周九玉望着那可爱的发旋,终于冷静了下来。
漫长的沉默过后,是无尽的酸楚与欢愉混杂的心绪难平。
最后还是随手将戒指扔在一旁,拍了拍床,“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随便跪,快上来”周九玉已经换上了透明的笑,“大过年的,想偷懒不侍寝?”
丰城立刻上床到人怀里,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笑着赔罪“奴的错”
“哼”
半夜。
“抬下腿”
“是嗯”
“还没动呢”
“主人啊主啊!”
“慢点吧,主人,奴受啊”
“这样太深了嗯,主”
“主人操你,乖,不要出声了。”
丰城立刻忍住声音,无声承受。
房间里只剩下肉体碰撞声和水渍研磨声,还有两人情动的喘息。
周九玉的心情带着一丝悲痛,却又在慢慢治愈,但又被无能为力围困,便发狠地插入最深,惹得人仰颈长呼,呻吟承受。
粗涨的性器格外凶猛,一下一下捅到最里,两人侧躺,进的方便,被子下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周九玉埋到人胸膛,什么烦心事也抛之脑后,咬着人粉红的乳头拉起,直到极限才松开,右边玩儿完,又换到左边,不消半刻,丰城前胸已经伤痕累累,后面更是娇软的一摊糊涂,大量的精液射入,里面胀满,却让操干的人更为舒服,周九玉紧紧抱住人,“丰城,主人操死你好不好?”
丰城被撞的上移,唇间难耐的呻吟,腿间的穴口像是被烧红的铁棍插着,滚烫,强势,凶猛,呼吸间,又尽是满面的雄性气息。
周九玉双手环过人的细腰,一下收紧,丰城一颤,就被死死下压,双臀严密贴近主人的睾丸,甚至感受的到硬质的阴毛在刮擦自己臀肉。
主人粗涨的性器几乎顶到肠道,便不后退,转着折磨人,许久,玩儿够了,一拍人的臀,丰城下意识地夹紧,阴茎所受刺激一下加大,终于射入深处,这次,奴隶的小腹是真真切切被填满,甬道里积满胶体一般,舒服又磨人,让人恨不得操干那湿润。
又重重操弄几下,听到丰城忍不住溢出的呜咽,才停下,牢牢抱着人插着后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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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盛皇酒店的大床上。
一副金丝眼镜被扔到地上,旁边还落着两套西装衣裤,一黑一白安静地躺在地毯上。仰面承受的的人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双手被挟持按在床头,万盛烟火齐放间,只见身上人不苟言笑的冷硬,但眼底还是有一丝情动。
孙寒毫不留情抽插,身下人明显没有做过下面的那个,后穴紧致的让人头皮发麻,又欲仙欲死,偏偏还尽是一副献身的样子。孙寒本就不是清心寡欲之人,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你很爽吗?”楚炀被操干的情意迷乱,神情颠落,满身发粉,极其让人施虐欲上头,幸好孙
寒没这嗜好,只是插入后庭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用力,听着人由调笑到呻吟再到呜咽求饶,好极了。
“不要了,我不要了”
一记顶弄,“楚大少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上了别人的床还想站着下吗?”
“嗯啊啊啊出去点,深太深”楚炀被逼出了生理眼泪,从来没被人进入的后穴初次就承受太多,孙寒果然跟他名字一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孙寒更是不悦,他今天完全是被算计了,这人还很可能是明年的合作方,想到这里就头疼,一腔怒气就全发泄给了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说看上他的人。
一想到他带来的困扰,就恨不得弄死他。
自己在丰氏都猜不透新任总裁的意思,没开除自己这个前任特助不说,还依旧重用,弄得他也一头雾水,但能干还是继续干吧,这么多年,对丰氏没感情是假话。
“孙助理,您真是嗯太不会疼人了”
楚炀强逼出笑,其实已经快到了极限。
“呵,楚少做的是人事儿吗?堂堂一个总裁,非得爬我这个无籍无名的小助理的床。嗯?”
“啊歇会儿吧啊!”
“楚少,人要有自知之明,说什么该用什么态度,那你不会不知道吧?”
“嗯”楚炀闷哼一声,心下自觉快被掏空了,“求你啊求你慢点,我真的啊啊孙寒!”
“不不不!停下!不要!”
楚炀被就着侵犯的姿态被转了个身,便像狗一般跪趴在了床上,还没来得及羞耻,下一秒就被极快的操弄起来,顿时快感直升,口中呓语。后入式让双方都更为顺畅,孙寒每一下都直逼那敏感点,没一会儿,楚炀就无力的瘫软下去。
孙寒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最后直直射在人里面,看到人后面急速缩了一下,转开视线,抽身离去,进浴室清洗,也没想管楚炀如何。
却没想到这人表里不一到如此地步,明明是翩翩君子,实质上却无赖至极。
正冲洗间,浴室门就被打开。
“滚出去!”孙寒年过而立,多年身处高位,处在丰氏集团核心区的人积威甚重,尤其是近年来,丰城退位,他更为谨慎,走一步看三步,越来越沉稳睿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透着在社会上厮杀而出的丰富阅历和稳重严肃。
不像助理,倒像是掌风弄舵的决策者,只一站,就能看透人心,迷倒一大片。
楚炀不得不承认,他被迷到了。
大叔寡言少语,做事雷厉风行,举头投足有说不出的成熟魅力,什么把戏都难不倒他,楚炀有生第一次想和一个人永远在一起。
偏偏这人,极难攻略。
“身体难受。”楚炀嗓子喊哑了,说出的话带着股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的,孙寒正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到这示弱的话,到是停了动作,让了一步,“那你先洗。”
说完要转身出去,楚炀急忙拦住,也不作妖,平平常常的说了句,“我不会弄你射在里面了。”
无形中做低伏小,孙寒蹙额,又想到这楚少爷想必真的第一次被人上,顿住了。
看不出其他情绪,很是冷静地出声,“手撑着浴缸边”
楚炀不大自在地犹豫照做,这种向人展示私密处的姿态让他有些难堪,但想到是孙寒还好。孙寒拿下淋浴器,直冲撅着臀部的人的后穴,那处还微微张着口,想必真是被操干的狠了,还没合拢,殷红的软肉有些发肿,白浊被堵在里面。
孙寒皱眉,觉得今晚冲动了,这是给自己找招了个天大的麻烦,但还是两指伸进去。
楚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侵入弄得腿软,差点跪下,孙寒一只手稳住人,说话带着不怒自威,“别动。”
便专心致志的绞弄抠挖,这刺激直接让楚炀又开始起反应,孙寒无言,让人直身排出最后一点后,直接用淋浴器对准来了个彻彻底底的清洗,最后楚炀已经近乎脱力,整个人娇魅的不像话,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孙寒视若无睹,冲清好自己走出去,抽下污浊的床单,躺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浴室水声停止,一个人影就窸窸窣窣的爬上床到他怀里。
“离远点。”
“我睡了,听不到。”
孙寒“”
没听到拒绝,楚炀喜滋滋,说了句“新年快乐!”
孙寒一顿,半晌,才轻声回话,“嗯”
楚炀一喜,得寸进尺,搂抱住人,“晚安,睡了睡了。”
孙寒想扒开他的手,无法,忍着突突的头疼勉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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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睁眼,就是新的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