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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错误(2 / 2)

阋墙 满心如愿 2067 字 2023-05-09

据说跳楼的时候还怀着四个月身孕,这条消息一出不用陆新棣朋友来求,陆新棣自己立刻出手找人压热度。他背地里早将那个酒肉朋友骂得狗血淋头,手上的事情还是得做,四处求了一圈好歹将风声压了下去,互联网的记忆留存非常有限,几天之后就再没人提这件事。

但这件事的后续影响正在持续发酵,陆新棣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同行们暗自评价他不计后果心狠手辣,有一次某个公关联合群里几个友司员工阴阳怪气地提到这件事,拐弯抹角地骂他草菅人命,陆新棣把手机摆在那里看了一会,一声不吭地退出了群聊。

周文渊不知道这件事,吃饭的时候当成八卦跟他闲聊,陆新棣兴致缺缺不想多说,轻飘飘撂下一句“这case我接的,那女的之前还打电话到公司来骂我,我没理她”,听得周文渊一口米饭噎在嗓子里,半天没咽下去。

当晚陆新棣久违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见赵缪思对着门边的立镜补口红,看样子正准备出门。

两人见了面同时一愣。陆新棣沉默地让开门,甚至弯下腰把赵缪思那双摆得乱七八糟的三厘米猫跟鞋拎出来放好。赵缪思将穿着丝袜的脚探进鞋里,听见陆新棣低声问她:“很晚了,有人来接你吗。”

赵缪思点了点头。等她进了电梯,陆新棣关上大门,甚至没有开灯,将自己往沙发上一甩。身体里好像有磁石一样被地心引力抓取向下拉扯,他迷迷糊糊地就快要在昏暗中睡去,困倦如羊水般包裹了他,直到胃部的阵痛硬生生撕裂他的官能神经,一秒将他带回真实。

他在痛苦中浮沉,强撑着找到家里的医药箱,药盒里只剩一片了。就着冷水吞服落肚,陆新棣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缩进沙发一角,他的生活混沌难解,左右竟寻不到丁点活气,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败,偏他不愿承认;或者应当这样说:他知道卧室的床就在那里,可他实在已经没有力气爬过去了。

周文渊见到的就是这样的陆新棣。外面暴雨瓢泼,陆新棣被淋得里外透湿,嘴唇都泛起一层青乌。他赶紧把人拽进来拿毛巾擦干裹好,陆新棣嘴里一直嚷着冷,他将人抱了个满怀只觉得火热,心想这小陆别是烧傻了?又数出几粒退烧药哄着陆新棣吃下去,半天才安抚住情绪。

——他不觉得那是个错误,但如果你觉得是,他会原谅你。

毕业头一年入职,陆新棣决心要将自己藏好,跟过往告别。旁人有的他都得有,旁人做的他都要做,独独一样无法忽视,只要看见陆新棠他就能想起那些跳跃着的、破碎已久的情绪,所以他干脆选择不见,看不见就是没有,他自欺欺人地想着。

可婚宴那天陆新棠还是来了。陆新棠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要毁了那个女孩子的一生,还是毁掉你自己的一生?

胃里残存的酒意向上翻涌,他忍住难受,说不是的,他一定好好过日子,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你觉得以前都是错误吗。

他蹲在那里,说难道不是吗?仰起脸却看见陆新棠的眼神,他竟然觉出了痛——不,不是,眼神怎么会痛,是心口处缓慢收缩,让他感到了丝丝缕缕的痛楚。

阿棣,你要想清楚。陆新棠低声。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自己想,好好想,你到底在做什么。

可我又能怎么办啊?许是酒精催化,他莫名悲从中来,说着说着就哭了。哥,我能怎么办?什么男的女的我都不爱了,安安稳稳过一生不好吗?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陆新棠不再说话。他只顾着发泄情绪,没有留意那时陆新棠的眼神,大约总是温柔的、悲悯的,带着苦痛忧虑与不安,像漩涡席卷,穿越时空带他体会分辨。

错了就是错了。陆新棣睁开眼,周文渊就倚在他身边做账,见他醒了笑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新棣摇摇头,搬开他膝上的电脑,主动吻了上去。

周文渊没有拒绝。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却不妨碍感受那种自里向外蔓延的锐痛,细细绵绵,颠簸起伏。他相信自己的躯体应该滚烫烧灼,但他只觉得冷,任凭他怎样需索依然是冷,于是便向抱着他的人求取更多。道歉没有用……他模糊地想着,过错无法被宽宥,

错了就是错了。

第二天他没去上班,周文渊帮他请了假。打开微信处理消息,红点一个个消解,直到他看到陆新棠给他发了一条“你怎么了”。

陆新棣下意识摸了摸心口,昨夜这里曾不安地鼓动。

他正要回复,对话框上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陆新棣索性耐心等待了一会,新消息比上一条还要短,不知道为什么写了这么久。

“回来吧”。

陆新棣眼底一热。时隔日久,他拨通陆新棠的号码,距离他们上次通话已近一年,他甚至有些惶然,而当他听见陆新棠的声音,所有惶然无措都消失不见。

“阿棣,你还好吗。”

陆新棣用气音嗯了一声。他不敢太过用力,怕陆新棠听出他的软弱。

“打算回来了?”

“嗯。”

“那我等你。”

“……”陆新棣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尔后想起他看不见,续上一个好字。

结束通话他立刻订了返乡的高铁票,也没带什么,跟周文渊打了声招呼就踏上归程。刚一下火车就收到了陆新棠的信息,内容却与先前那些大相径庭:不要回家。

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陆新棣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条信息就真的不回家,反而让出租车师傅再快一点,熟悉的小区大门逐渐映入眼帘。

家里房门大敞。陆新棣站在门外愣愣地向里望去,陆新棠跪在那里,他们的母亲在旁边背对着他抱臂站了,地板上搁着一个黄皮信封。

他认得那样东西。

柳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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