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疼得有些站不住,呼吸也跟着哆嗦,后背紧贴着墙面试图借一点力,屁股又烫又疼,挨着冰凉的墙面又难受得紧。
“对……对不起……”
这是这些年,舒言跟荣钦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她从来不为自己辩解什么,他要她说话,她解释几句他仍旧不满意,她就只会跟他道歉,他要是再不满意,别管她屁股肿成什么样子,还是一顿抽,要到她疼得喘不上气他才停下。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就只打这一个让她羞于启齿的地方,再疼她都不敢去医院,只能自己在家抹点药养着,这些年下来,她处理起自己的伤已经得心应手了,所以即便他打得很重,舒言也并不是完全无法应对。
大概是连奕凯来这闹一场,荣钦气狠了,把她肩膀按在墙上,眼底神色讳莫如深:“你听清楚了,你这辈子只能拿来偿还舒家欠我的血债,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我……知、知道……”
即便疼,她也会好好回应他的话,这种不卑不亢,每次都化成软箭,刺在他最难以启齿的软肋上。
有时候,荣钦会怀疑,是不是哪怕他掐住她的脖子真的要她的命,她也能拱手送上。
他松了手,让她滚出去,舒言便咬着牙规规矩矩地穿好了裤子出去,荣钦在休息室里呆立了一会儿,再出去的时候,原本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已经被她收拾起来了,两摞文件放在案头,连位置都没有分毫偏差。
她还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翻看他丢过去的文件,除了脸上有些红,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挨过打。
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气愤,每一次打完她,荣钦都期待着她能有些不一样的反应,但是从来都没有,两年前父母忌日那天他把她打得很重,她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她不悲不喜,不怨不艾,好像没有更多的情绪,只要他不问,她就没有更多的话要跟他说。
她不说,那就逼她说,这些年,他都是这么做的,哪怕多听她说几句对不起,至少她肯对着他说点什么。
傍晚,外面的人陆续下班,助理也被他打发走,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