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鲜活真实的活着的另一个故事。
那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理解的一往无前。
拥有的越多,原来有时并不会让前行的路变的多好走。
害怕失去,害怕拥有的失去,无论他一开始是否拥有这些
只是害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看似光鲜的武器走私头子,一个赌命的亡命之徒,一个看着透彻的聪明人,原来也不过是懦夫而已。
我行走于黑暗,追寻着我以为的理想。
无论我询问多少次,只是期待一个永远会坚定不移给我“i will”的人和答案。
yes,i will。
我可以,我可以做到。
我不后悔,哪怕故去不全。
no sacrifice!
即便流血也是笑着的,不会再有哭泣、怀疑。
无论是行走在光明还是黑暗中的人,不必在被那固化的标签所累。所有人都能真正的追寻自己心中的理想乡。
不论这个桃源他是否存在,若不存在,那便由吾等亲手创造。
没有怀疑,没有沮丧。
哪怕会失败,做好了一切觉悟,去尝试着改变,从这一刻开始去改变。
让那苦涩、焦灼、拷问就此停止。
夕阳无限好,那透着落幕之红的色彩。温暖、祥和。
陈阵抽出裤袋里的双手,高高举起,将那不再刺目的夕阳框在手指间。
“秋天的味道”
有点凉,若是在老家,这个季节走在马路上也能闻到桂花跟梅花糕的香味了。
那种便宜的吃食,是小时候的他的最爱。如今,他吃的上昂贵食材做成的美食,却难以忘怀,记忆中那属于童年的,仅仅一口便令人无比满足的豆沙糕点。
热乎乎,拿在手里,冒着淡淡猪油的香气。
陈阵放下手低头笑了起来。
他长得说不上多么英俊,但他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有酒窝的。
一个天才武器制造大师是不该有
酒窝这种柔软的东西的,所以他很少笑。这一刻,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他想着他未完成的缪斯。
蓝斯笑起来应该十分好看吧!温暖,可爱,毫无阴霾,像小孩子般纯真,又似冬天烈阳的明艳炽热。
陈阵从裤袋里摸了摸,才想起他已经戒烟许久。
“看你烟瘾犯了,要试试这个么。”
穿着黑色马甲跟白色衬衫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掌心上是几根甜草的草根。陈阵认得,小时候的他家算不上多富裕,馋的时候也常去地里刨这些小零食解馋。
陈阵叼着草根,品尝着那丝丝缕缕的淡淡的清甜。
其实在监狱里,糖类也是奢侈品。
陈阵抬头,见蓝斯盯着自己的脸看。陈阵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下意识笑着询问“怎么了?”
蓝斯收敛视线。
“我看到你在画我。”
“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不嫌弃尴尬的聊着天。
“你会画画?”
“会一点素描。”
蓝斯目光悠远的看向高墙外的天空。
“那挺好,我就学不来。字也写不好。”
“要试试么!”
陈阵不由分说拉着蓝斯走到台阶上,一屁股坐下,从怀里取出素描本跟铅笔,他把东西放到蓝斯膝上,询问道。
“惯用手?”
“右手。”
其实是左右皆可,毕竟是半机械人。
陈阵坐到他右手边,半圈主他,握住他的手教他在本子上涂鸦。
几个简单的数字,拼凑在一起,寥寥数笔,一只活灵活现的大胖猫跃然纸上。
间或能听到蓝斯愉悦的低笑。
“你能教我画画么。”
蓝斯认真的拜托,陈阵叼着已经没了甜味的草根看着他。
“我想把一个重要的人画下来,在我还能记得他之时。”
陈阵挑起一边眉,脸上露出浅笑。
“好啊,不过我收学费的。”
“好。”
蓝斯犹豫了一下给出了干脆的回答,陈阵歪歪头又扬起唇角。
他算不上顶帅的帅哥,但笑起来时总有种莫名的感染力。
“不问问我要多少?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蓝斯那双眸子静静的看着他,一样的信任的毫不畏惧的眸子,有些人的总叫陈阵想开枪崩了他,面前这个,却令他心情愉悦。
于是他大方的给出了自己的“友谊价”。
“你笑一下,什么时候笑的我满意了,就算给完学费了。”
这不是那种变态的以折磨人为乐的要求,蓝斯听出了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他还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即便现在笑的无法令这个人满意,但等他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他想,至少在临死前,他一定会给人看到他想看的笑容的。
金色的余晖洒在两人身后。
蓝斯盯着男人嘴角浅浅的酒窝,不知怎的,被感染的眼眸也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