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开。
“任舒霖?你在家吗?”她对着门小声问道。
又敲了敲,警局的电话也拨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精神活力的声音。“喂?您好?”
谢宜没有回应,她紧盯着门,这时,咔哒一声,门开了。
是任舒霖。
她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姐姐,刚刚我以为家里进了坏人,所以想给你们打电话。看错了,发现是风。”
电话里面叮嘱了几句,谢宜听着警察姐姐的教诲,一边走进任舒霖的家门。
挂断电话后,她看见任舒霖眼睛正眨也不眨得顶着自己。
“怎么了?有我穿的拖鞋吗?”
“小宜为什么会过来?”
为什么。
“我爸爸刚刚出去了,说外婆家有些事。”
任舒霖做出了然的表情。
“你先进来吧。”他垂着眸子,温顺恭谦的模样。“穿这双可以吗?”
这是任舒霖的拖鞋。
谢宜顿了顿,脱掉自己的鞋子,穿上任舒霖的。确实过于宽松了,几乎多出了她半个脚掌。
任舒霖紧盯着她的动作。
“怎么了?”
“只是觉得小宜这样很适合放在家里。”
“你别说怪话。”谢宜走进房间。“我刚刚去了外婆那里——”
“你去了?”任舒霖截断她的话,半蹲着看向她。
“恩。”
“你看见了。”任舒霖说道。陈述句。他肯定,谢宜已经看到那些脏东西。
谢宜没打算回应他这个问题。
她端端正正坐在任舒霖的沙发上,打量着这个房子。
不大,也没有摆放多少东西。但处处有着房子主人的用心之处。收拾得很干净,沙发上有一条手工织的毯子。他们家也有一条,是任舒静在世时织的。房间里没有电视,沙发旁边的小桌子上摆放着投影仪,放着两个小音响。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任舒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道。
谢宜看向他。
“我以前在那些地方工作过。我很喜欢跟人做爱。”他说道“跟女性、跟男性,我都可以。”任舒霖的表情平静,这些话对他来说似乎在讲台上也可以念出来,在床上也可以念出来。
“只是被人操烂了的骚货。”任舒霖说道。“恬不知耻得还企图用这种廉价的生殖器留住一些东西。明明已经打上价格了。”
任舒霖在说自己的时候,像是在说什么垃圾。
谢宜受不了他这么直白的话语。“你别说了。”
任舒霖看着她,又笑起来。
“很恶心,对吧。”他反手,在沙发下摩挲了一会,找出一根按摩棒来。
“小宜可以操我吗?”他将按摩棒随手放在桌面,似乎不关心这个东西待会进入他的身体。他脱下裤子,脱掉内裤,纤白的双腿张开成的姿态。
他见谢宜没有动静,自顾自向上次那样,一手抓住阴茎,一手摁着小穴动作起来。谢宜不想看的,但是堵不住水声和任舒霖的嘴。
他每喘息一声都要念一句谢宜的名字。
而她坐在这里仿佛就是专门让他手淫一样。
终于她受不了,转过身看向任舒霖,“你别弄了!”
“不好。”任舒霖干脆利落地说道。“除非你操我。”
“你!”谢宜眼眶红红得看着他。
任舒霖身经百战的脸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看着谢宜用手在按摩棒上虚空抓了一会,似乎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不用担心,我没碰过。”
鬼才信!
谢宜抽了张卫生纸把按摩棒拿起。
“卫生间在哪里?”
“右侧第一个房间。”
谢宜又狠狠盯了他一眼,拿着按摩棒去厕所里用沐浴露细细洗了一遍才出来。
她捏住按摩棒的把手,站到了任舒霖面前。
任舒霖低低叫唤着,两只脚不老实的轻轻合拢推了推谢宜的后背。
谢宜的感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灵敏过,她清晰可见任舒霖是怎样用他的手指自慰,他在阴户边柔柔打着转又偶尔将阴蒂剥出来,用指尖狠狠按压。他另一只手一边撸着一边抠挖着尖端褶皱。
草木灰的瞳色上染上初春的薄雾,留湿润的水珠。他就这样盯着谢宜,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狠,好几次谢宜都感觉他要把那一点小肉掐出血来。
“小宜。”他翻开绯红的唇肉,露出柔软的内芯,穴空随着他的呼吸翕张着,扑朔着剔透的水色。“小宜。”他念叨着,挺着自己的内里,前面的阴茎被他死死握住,似乎不想让谢宜看见。
谢宜将按摩棒对准任舒霖的小穴,缓缓没入了一点,只是一点任舒霖就尖叫起来,两处都射了出来。谢宜愣住了,她还没有动作,指头就被浇湿了。任舒霖握住谢宜的手腕将整个按摩棒全部插了进去。
她手握的地方刚好接触到谢宜的阴户,谢宜被烫得吓了一跳,想要甩开手,被任舒霖摁住,慢慢转动起来。他胡乱叫着,有谢宜的名字,也有一些糟糕的话。
他似乎还想让按摩棒进入得更深一些,或者说让停留在按摩棒外的手指进得更深入一些。“好棒啊小宜,好厉害。”
他自己寻着按摩棒找到了一个按钮,那个东西很快就震动起来,谢宜都能听见其中发出震动的声音,和混乱的水声。
“啊,不行了,小宜,不行了——”他一边说着手上却是把按摩棒的震动又调高了几分,谢宜听着那些震动的声音,听着听着竟然听哭了。
任舒霖看见她的眼泪,关掉按摩棒,把那个东西从他下体里抽出来。
“对不起,我太骚了。”任舒霖喘着气说道。他阴茎还挺立着,下面的小穴也是湿漉漉的,他看向谢宜,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厌恶过去自己。
谢宜眼泪还是没止住,啪嗒啪嗒往地上掉落,和任舒霖的淫液混杂在一起。“不是。”谢宜的声音却很坚定,只隐隐带着一丝哭腔。
明明是自己舅舅。
那个穴道还招揽过自己的父亲。
对自己也自说自话做过糟糕的事情。
但她还是会莫名其妙的,鬼使神差的,脑子短路般的为他哭泣。
“因为会很痛。”她小声说道。
“听起来会很痛,对不起。对不起。”她也开始道歉,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道歉,只是看见任舒霖这个样子,就觉得非常难过,心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搅动着。
任舒霖看着她哭的样子,眼眶莫名也红了起来。
谢宜真的很会把人带跑偏,先是眨眼睛,现在让他也变得泪腺浅了。
“怎么办呢,谢宜?”任舒霖蹲在地上,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看着谢宜伤心的样子,丢掉多年的,那些所谓的尊严在这一瞬间,突然像是绕了个大圈,又跑回来了。
谢宜这会却是听不见他的话。
“不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任舒霖,你知不知道?”谢宜带着哭腔,小姑娘的音调。“你有两套生殖器,这可以是做爱的天赋,也可以做人的天赋。你不是,不是怪物。”她好像是要帮任舒霖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并哭出来,只是场面有些诡异。他们搞这种事情的场面,一次比一次奇怪,但又还说得过去。
“人不是为了生殖器而活的。真的,任舒霖,你要看看其他的东西。人类的永恒不只是因为生殖,不只是因为繁衍。”她看着任舒霖。
任舒霖也平时着她,眼睛里依旧是她难以理解的大人的情绪。
但这又如何呢?
她将一个吻落在任舒霖的嘴唇上。
然后很快抵着头,两只手搂住他纤薄的背部。
“还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