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他教我拆装枪械,告诉我如何瞄准,扶着我的双手开过几枪。”
“操………不愧是毛子,牛逼啊!四岁教这些的?”
霍震听得那叫一个惊讶,表情浮夸极了。
木卿歌也不知怎的,听到这些竟然被激起了好胜心,将手边的aw的倍镜拆了下来,对着远处的靶子砰砰就是两枪,全部中靶。
或许还嫌不够,木卿歌稳住枪身继续开枪,五颗子弹,全中。
“哇!少爷牛逼!”
“这不是女人能碰的,放下。”
木卿歌态度强硬,连霍震都很是惊讶,夜弦拆了弹夹将狙击枪随手扔到桌上扬长而去。
望着夜弦冷漠离去的身影,木卿歌嘴上硬气心里去有些后悔,霍震回头盯着他充满了无奈。
“少爷,夜弦生气了,你说得太过分了。”
“哼!”
木卿歌冷哼一声也将枪扔到一边转身离开,只留下尴尬无措的霍震,肚子饿得咕咕叫。
“怎么都走了?还吃不吃早饭啊?不吃我自己去吃了!”
没人理他,霍震长叹一口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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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夜弦依旧坐在阳台上发呆,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命运,周而复始。
远处的小山丘上绿油油一片,夜弦看累了刚闭上眼睛一会儿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定了新的婚纱,去更衣室换上。”
他的语气就是命令,夜弦不想睁眼弱声说道:“我困了。”
“你断药多久了,还想骗我?”
木卿歌态度越发强硬,见夜弦不肯动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竟然将她硬生生拽去了更衣室。
此时,更衣室里站了不少人,偌大的房间足够展示五条婚纱供她挑选。
“选一件你喜欢的,今天定完明天要拍婚纱照。”
他早安排好了一切,完全不管夜弦愿不愿意,他给过的温柔都变成了白费,从此也不再愿意给她。
夜弦只看他,根本不看那些昂贵奢华的婚纱,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怨恨。
木卿歌冷笑,薄唇微抿开口说道:“既然不知道选哪一件,那就每一件都试穿一遍。来人,带夫人进去更衣!”
夜弦被强行带进去扒掉了衣服,被换上的婚纱沉重雪白,缀满碎钻的裙摆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肉眼可见的奢靡昂贵。
更不用说女佣正在帮她佩戴的珠宝,光是脖子上的这串红宝石项链,上面每一颗都不少于五克拉。
可是太冰冷了,这样的珠宝再怎么昂贵都是冷的。
木卿歌早早换好了新郎礼服,手工裁制的西装最是合身,身旁的佣人为他打理着袖扣。
霍震随性得很,靠着柜子还在往嘴里塞玉米片。
“嗯嗯………
少爷这身帅!”
木卿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却完全开心不起来,再帅又有什么用,他最在乎的那个人根本不在意。
画好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最华丽的婚纱,她微微低着头轻抚过耳垂上的宝石坠子,阳光洒在雪白的裙纱上,再璀璨的钻石都比不过少女的抬眸。
木卿歌站在原地,原本冷漠无情的双眼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得痴迷起来。
他着了魔一般,哪怕心里有天大的恨,只要夜弦看他一眼神情柔弱些,他就会无底线地心软。
“哇,大美人儿!我们的新娘子真是大美人儿啊!”
霍震比木卿歌还激动,推着木卿歌走到夜弦面前又称赞起来,“看看,多般配啊!”
所有人都在说着般配,可这对新人却没有多少喜悦,连一个笑容都不肯给对方一点。
“喜欢这件吗?”
“太重了。”
夜弦不满意,木卿歌也不恼耐心地陪她继续更换,他还是对这场婚礼保留幻想。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换衣服,等结束选定天都黑了。
夜弦吃了晚饭早早回了房间休息,那些奢华昂贵的婚纱和珠宝丝毫提不起她的兴趣,木卿歌对她无可奈何,心里又气着她昨晚的绝情只能自我折磨。
明明早就是领了证的夫妻,他现在却不敢进去和她同床共枕。
木卿歌在门口踱步,路过几个女佣对他行礼时又装模作样地看手机。他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与新婚的妻子貌合神离,就算内里腐烂,他也要强撑颜面。
“少爷,您一直站在这里是有什么需要吗?”
女佣奇怪极了,忍不住跑过去问木卿歌,只见他神色慌张眼神游离一本正经地说道:“无事,你去忙你的,我………消消食。”
“好吧,那少爷有需要随时叫我。”
女佣走了,木卿歌这才缓了口气,他站在门口走廊也不是办法便趁着没人偷偷开了条门缝往里看。
此时的夜弦正在浴室里冲澡,木卿歌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于是直接走了进去。
浴室里水声渐小,夜弦浑身冒着热气走出浴室,白色的浴巾裹好身子,她刚想出去拿毛巾擦头迎面就撞上了站在浴室门口的木卿歌。
房间灯光昏黄,夜弦看到浴室前的木卿歌时猛然回想起了他强迫她的那一晚。
“啊!”
夜弦尖叫着往后跌去,满脸的恐惧慌张,甚至也吓到了木卿歌。
“弦儿,你怎么了?”
“别过来!别碰我!我不要!”
她眼中的恐惧太过真实,木卿歌原本平复的心情再一次被挑起,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
“弦儿,我没想,我只是想和你…………”
“木卿歌,就算我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强迫我和你上床,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他不该过来的,自讨没趣又一次被她伤害。
“更厌恶我?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看待我的吗?”
夜弦不敢激怒他,她真的很害怕再被他强上一次,会很疼很屈辱。
“我没想强上你,我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而且这里是我家,这里也是我们的房间!”
木卿歌将我们那两个字咬得很重,夜弦仍旧忘不掉那晚的疼,眼神里全是对他的防备。
“那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和我的妻子共处一室同床共枕有问题吗?”
夜弦半低着头不敢反驳,虽然停了药但她的体力并没有恢复多少,木卿歌依旧能轻松控制她。
“卿歌,我想我们都必须冷静一下,你给我一点空间。”
夜弦直白得拒绝了他,木卿歌想发火可憋了半天又咽了回去,只能无可奈何得再一次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