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哦啊、夫君!夫君快些将大肉-棍顶进来喂我、呜呜呜……”他像一株最缠人而妖娆的花藤,勾缠着双臂,套在青岫君的脖颈上不愿撒手,衣衫凌乱,乳珠敞露,青丝荡漾,惑得人把持不住欲望。
他的柳腰下头,翘着一根秀气的雄茎,屡屡在律动中、戳上青岫君的小腹,将抑不住滑出秀孔的玉液,胡乱地刮了男人满腹。青岫君一低头,却像见了蜜糖一般,满心的怜爱,全无责怪。
而长翼大张着玉茎底下的雌泬,以粉中带着嫣红、越操越艳美的色泽,吸引着青岫君一次又一次地将欲望挺入、凶猛地进攻……
“哦啊、夫君好勇猛!夫君入得我好深!啊、啊啊、啊哈……”饱满的肉嘴,孜孜不倦地吞吐着巨物,两片被-操得翻开的小肉-唇,像是花瓣一样绽开在男人入肉的洞口。
一双修长的美-腿,刻意弯折起来挂住了男人的腰,时不时勾紧,导引着青岫君更深的挺入,将长翼花泬内最深处的淫-水都喷挤而出,把两片豁开的肉-唇,润得是水光莹亮,像是拿温泉水涤过的红玉一样,诱得青岫君想将山神的精魄,全数灌在这美人儿的体内。
“啊、夫君……是时候了、唔、是时候把烫热的精泉,都射进我的子宫里了……”长翼作出了最淫-媚不堪姿势,他举着双腿,高高地架在青岫君的肩头,以指头掰开了自己的美泬,将那张吸-精的小嘴拓到最大,使青岫君看清他蠕动的肉-壁,最渴望那浓稠的白精……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如此诱惑?哪怕频繁的泄阳,会有损神仙的功力,若是叫长翼榨干了精血,即便是山神,也可能神格尽毁。
但青岫君还是不顾一切地埋了进去,让欲望的潮水倾泻在长翼的体内,灌溉那个育蛋的肉巢……
其实长翼对青岫君并不存着多少的感情。与雄性-交欢,是唯一能让小幼翼出生的法子。
无论是对丑陋的樵夫,还是对俊美无俦的山神帝君,他需索的东西别无二致,只是那潮巅时的畅快一射,只是从男人茎孔里流出来的黏腻而已。
不过,有法力、有神格的男人,终究要比凡夫俗子强得多。与青岫君交-合所得的幼翼,像是在出生前便汲收了山川大地的精华,不仅体魄更为强健,而且灵智开得更快,定然能让双翼合一、振翅高飞的那一天,比预期中来得更早一些……
故而长翼叫得更卖力,并不是对青岫君爱慕的回应,而是对重回长空的期许。
为此,在接受浇灌的那一刻,他让自己的身子倒竖起来,并非有意示娇,只为让灌进泬道的阳精,一滴不漏地全淌进子宫里,滋润那颗日益成熟中的蛋,让在蛋中沉睡的小幼翼,快快来到这广阔自由的人间
……
*
“呼……呼……”刚刚产下蛋的长翼,歪倒在鸟巢的甘草垫里大汗淋漓,发丝沾在咬破的红唇之上,洇出几丝殷红,大口地喘着息。
此时他的花泬口,还在因方才的持续用力而痉-挛着,不时抖动缩合着媚-肉,叫人看了好生怜惜。
早在产前月余,他的胸口便一日日地鼓胀起来,为哺育小幼翼作起了准备。此时的一对玉-乳,已初见其丰美,加之疲累、却不由自主关切着小宝贝的眼神。
雌性的柔美更显,盖过了雄性的坚韧,不经意间,长翼流露出初为人母的妩媚。
青岫君自然心疼长翼,可长翼乏得抬不起臂来,守护小幼翼出生的重任,就全落到了他的肩上。
在青岫山呆了一辈子的花灵们,纷纷在花瓣间眨着惊讶的眼睛,他们从未见过淡然冷峻的青岫君,像个初为人父的凡夫俗子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通体发光的鸟蛋,高兴得眉飞色舞、却又不知所措起来……
“小东西会不会冷啊?别看这山巅离日头近,山风一吹起来,可是要命……”青岫君边念叨着,便利索地脱了衣袍,将那颗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小蛋包了起来,只露出一丝丝缝隙。
他像守着禾苗的农夫一样,满心期盼地、等待着小幼翼破膜而出。
比翼鸟蛋,不像鸡蛋、鸭蛋等凡鸟的蛋,外头裹了一层坚硬的壳儿。比翼鸟蛋的孵化,是在长翼子宫内完成的。所谓的“蛋壳儿”就是一层厚厚的卵壁,只有用满是爱意的阳精,才能化得开。
卵壁消融,便算是与子宫断了连结,只剩下一层软绵绵的薄膜。借由精-液的润滑,这颗膜蛋便能被花泬推出体外,不出几个时辰,比翼的幼鸟便能从蛋液中顶喙而出,再好生呵护上几日,就能幻化成人形来养育了。
当小幼翼扑腾着嫩黄的翅膀,浑身湿漉漉地从蛋液里打着滚爬出来,青岫君脸上的喜色,如同辉日之光,掩也掩不住。
他笑得合不拢嘴,甚至比长翼还要欢欣。他像天下每个当爹的一样,拿着丝帕子给小鸟儿一点点地擦干翅膀,生怕指尖的动作稍稍鲁莽了一些,会折损了这对幼翅,让小幼翼飞不起来。
许久之后他再回想,只觉当初,自己就是个十足被耍弄的傻子。
他最怕的,竟然就是长翼一直在谋划的。一旦幼翼能飞起来,这对无情的比翼鸟,会毫不犹豫飞离这片青山,将他一脚蹬开。
(待续)
小幼翼刚出生那会儿,喂奶可不光是长翼一人的事儿。
“啊、啊夫君……别、别捏了……再这般下去,身下头又会馋起来,我怕宝宝会饿着啊……”长翼披着细纱衣坐在巢里,半仰在青岫君的身上,浑-圆的巨乳叫男人托在掌里,指头捏住了乳-粒,半逗玩半戏谑地轻轻一挤。
“啊啊啊——!”兀立的乳珠好似红艳艳的花苞,朝四周激射出纯白的乳水。
青岫君赶紧伸出另一只手罩在乳前,将那汹涌的汁液接住,像在甘霖里沐手般欢喜,任那甜腻的乳液流过指缝、滑过指尖,缓缓地滴进小雏鸟的牙缝里……
“啵、啵、啵、啵……”小幼翼躺在暖而干燥的甘草垫里,好似一尾小鱼,欢快地张动着小嘴,将青岫君喂进来的甘美全都吸尽。
初化人形的小东西,像含着鼓鼓的小包子在嘟嘴,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两个甜美的小梨涡初显端倪——将来定然又是个惑人心动的“小偷心贼”,不知又要祸害得多少众生为他痴迷。
青岫君动着指尖,借着最后一滴奶,逗弄着小幼翼。
那抽动的小鼻头,仿佛嗅到了乳-汁的香气,小嘴儿张得、能吞下一颗大红枣似的急切。可“啊——啊——”了半晌,奶滴依旧挂在头顶的粗指头上,不见往下掉,惹得小幼翼气急。
那作怪的指头东摇西摆,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急得小幼翼挥舞着小手,又蹬起了短短的小粗腿儿,想把坏爹爹的手儿踢。
“挺有力气的呢……不愧是我青岫君的孩子。”男人边夸,边爱怜地将指头搁到小幼翼的嘴边。
小嘴终于又尝着了奶味,“吧嗒、吧嗒”心满意足地吮吸起来。
青岫君叫小东西叼着指头的那一刻,指腹传来龈肉摩过的麻痒,他的心中亦流淌过一片脉脉的温情。他暗暗立誓:将来等这孩子长大了,定然要好好地看护于他,不能叫任何人欺负了他,自己定要守护这脆弱的小东西一辈子……
“唔!”奶味儿片刻就吮尽了,小幼翼不满地咬起青岫君的指尖来,活脱脱将之当作了长翼爹爹的乳-粒。
青岫君的手指泌不出奶来,他的唇间却泌出了一抹笑。他心念所及、随口问长翼道:“诶,当年你的凡人爹爹,也这般逗玩过你么?”
无心的一问,却是一场悲劫的开始。
不善织谎的单纯灵鸟,肚肠里没有人一样的弯弯绕绕。猝不及防的问话,当即抽走了他脸上的笑。长翼的神色变得阴晴古怪,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青岫君的凝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又竭力劝说自己,当时那只是无奈之举……
*
终于,他被青岫君押来了“真心峡”。
人,或许会撒谎,怎样动听、怎样能达成目的,就怎样大言不惭地吹嘘。
而不会撒谎的灵鸟,也可能缄口不语,怎样会伤人心,怎样将使得谋划前功尽弃,他们也可避而不谈,小心翼翼地维护好“恩爱错觉的甜蜜”。
但青山不可欺,青山有记忆。但凡是在青岫山脉里发生的事情,全都被载进了大山的记忆里,没有人能否认最真实的过去,没有人能篡改已流逝的往昔。
而位于两座琼山绝壁间的这一隙天堑,窄得只能容一人束臂通过。这里是大山的镜子,是通往记忆宝库的大门,所有不愿意交出的真心,都将在这里接受拷问……
“不、夫君你别这样……呜呜、呜呜呜……别看了,咱们掉头折返可好?”长翼蓄了满目的泪光,立在峡前迟迟不肯抬步。
他转身拖着青岫君的衣袖,宁可半跪在溪中哀求,湿了衣衫也要踌躇拖延。
在青岫君看来,这不过是又一次虚伪的惺惺作态。长翼不敢穿过真心峡,定然是有见不得光的心事,想要继续隐瞒。
“走!你给我过去!”青岫君到底是力大无穷的山神,虎口稍施了点法力,便像拽牲口一样拖着长翼趟过了真心峡。
长翼甩着泪回头,过去留在这片青山中的秘密,便像鲜活的画卷一般,在两山的缝隙间展开。
那是一个再朴素不过的樵夫,头上梳着乱糟糟的发髻,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蓝缕。他像失魂落魄的傻子一般,痴痴地仰望着苍天。
他的神情,从起初的感动和雀跃,到稍后的迷惘与不解,直到最后、不得不恍然大悟时的愕然与震惊。他自欺欺人地抖着眼珠子,明知无望却锲而不舍地追寻着,那两片早已消匿于云端的洁羽……
“回来啊!为什么没有如约飞回来啊!”他捶胸顿足,恨不得当场把脚下的山岩给跺开。
青岫君什么都懂了。倘若他没有早些识穿长翼的用心,那早晚有一天,立在长空下无可奈何的下一个傻子,就是他自己。
哪怕他是能腾云驾雾的山神又如何?他的精魂牵绊于这片青山,所有看似的自在,都只能是半个时辰之内的暂离。他不像飞到哪儿、能歇到哪儿的比翼鸟,他的根属于脚下的山川大地,而非无边广阔的碧空云海。
他就那样怒火熊熊地盯着长翼,不自觉揪住了美人的长发,在指尖越缠越紧。
他不问长翼,将来是否也打算那样离开自己,他不问,因为答案不言而喻。
他觉得长翼的心,是沉在流沙里的湖心石,若非怒波涛恨的卷起,根本就无法打捞得起那样一块铁石的心。
从那一天起,青岫君再也没抱过小幼翼,再没像个慈爱的父亲那样逗过孩子。直到豹人交-合、阴谋落地、杀心肆起的那一瞬,多少不甘被利用的恼恨情仇,化在了孩童天真烂漫的一笑里。
(待续)
原本他打算杀了我……原来早在那时,他就对我动了杀心……
幼翼的手掌,不自觉搂上脖颈,想象这根羸弱的颈骨,曾经毫无防备地落入过那个男人掌心。就像一根幼嫩的树枝,差点儿因强风的摧残而折断……
彼时他还是个不足岁的婴孩——亏得自个儿还在天真地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着仇人笑?
时光一晃,当初抱在怀中的奶娃娃,已长成秀气的垂髫少年。
小幼翼蹲在溪旁的大石块上,眯着眼,恨恨地望向狭窄的山涧。真心峡中浮现的图景,是他留存在青山深处的记忆,要不是今日兴起、到此处来看上一看,恐怕一辈子就要丢在脑后了。
可他为什么没有动手呢?为什么没有直接了断我?
思来想去,小幼翼认定了只有一个答案:青岫君要折磨长翼!他怕长翼绝望之下咬舌自尽,故而留着自己的命,必要时可用以要挟!
愤恨与倔强,现在一个八九岁孩童的脸上。他死死盯着幻象里青岫君的那双手,只感到指尖如刀,指腹上的每一道指纹,都像是刀锋在割裂着自己的襁褓。
他将青岫君的一时心软,当作了来日方长的老谋深算;他将男人望向襁褓中纯真婴孩时、眸中露出笑意的人之常情,当作了心生歹计、而不自觉露出的洋洋得意……
他恨这段记忆,因他恨呱呱坠地时的无能为力;但他也感激这段记忆,让他彻底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坚定了复仇之心。
*
“喂?幼翼、幼翼,你在玩什么啊?带不带我一块儿玩?”顽皮的小豹人,眨着和爹娘一样的黄眼睛,蹲到幼翼身边,把头凑近了,看幼翼持着一根小木棍儿,不停地在树洞里捣来捣去,怪有趣的,不禁生出许多的好奇。
“不用你管!回你的豹子洞去!”小幼翼没一声好气儿,头也不抬地朝小豹子白了一眼,继续手中的捣鼓。
这是一根倒在地上的烂木头,树干上腐出了一个大洞,正好叫小幼
翼拿来,调制他独门的“剧毒”。他也不确定,这“剧毒”究竟能不能毒死人——或者即便能毒死“人”,能不能毒死神通广大的山神,还是个未知之数。
但他的翅膀尚未长成,且就算是长成了,无法与长翼合二为一,他永远也飞不出这片青山。树洞里漂着的这些蜘蛛啊、蜈蚣啊、甲虫之类的尸体,已是他能在山里找到的、毒性最猛烈的东西。
他以树叶捧来溪水灌在里头,再用小棍尖儿,将虫尸碾碎。他听闻最毒的汁液,全在虫子的肚皮里,他以诅咒青岫君毒发身亡的怨念为利器,施着气力,想把毒汁全都给挤出来。
“你这是在熬汤吗?”小豹人习惯了幼翼的爱答不理,倒也不生气,厚着脸皮继续调侃,“煮给谁吃的?是我么?”
小豹人比幼翼大两岁。当初,小幼翼还挂在长翼爹爹的奶头下、嗷嗷待哺的时候,他就已经变作小猎豹的模样,在窝边扑野花、吓唬经过的小兔子了。怪不得他的爹娘放心丢下他,跑到山崖顶上的比翼鸟巢边、放肆交-合去。
小豹人喜欢幼翼。至于为什么喜欢,他也说不上来。豹子是喜欢逮鸟吃的,可他并不想吃掉幼翼。他觉得幼翼长得真好看,只想伸出舌头,在他甜如红果的侧颊上舔一舔。
“你想得美!”幼翼刚想对小豹子大发雷霆,但脑里忽然浮出,青岫君歪倒在地、捂着喉咙、口吐白沫的抽搐模样。
他顿觉心情大好,连对豹人的语气,都柔和了几分:“这是给我那位‘好父亲’做的汤,为这一碗汤,我可是‘熬’了许久呢……”
说着说着,小幼翼又禁不住咬牙切齿:“哼,自打我记事以来,每一天我都是在‘熬’……你看,我够有‘孝心’的了吧?”
“父亲?”小豹人动了动圆圆的毛耳道,“你是说你的长翼爹爹么?你确信他喜欢喝这个?”
“当然不是!”幼翼懒得同这个榆木脑袋慢慢解释,直接道,“是那个不要脸、自称是我‘父君’的混账男人!”
“青岫君?”小豹人像是不敢置信,甚而发出了嘲弄的笑,“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一碗‘毒水’,去毒死青岫君吧?”
“你犯的着这么惊讶么?”小幼翼反问道。
“呲溜——”小豹人二话不说,直接探出舌头,将小幼翼棍下的虫儿卷了一舌尖、送进嘴里,还津津有味地嚼了又嚼:“嗯……味道真不错,哈……”
为证明自个儿平安无恙,他还刻意夸张地慢慢吞咽,滚完喉头,再朝小幼翼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你瞧,连我都毒不死,怎么可能毒得死堂堂的山川之主呢?”
“我不信!”小幼翼不愿承认自个儿白忙活了一场,又羞又恼地抱起烂木头,“哒、哒、哒”赤着脚往山巅上跑去。
*
“呼——呼——”小雏鸟跑得气喘吁吁,过了半山腰就喊,“长翼——长翼——”
他不愿称呼长翼为“爹爹”,因在他心中,为爹的不该如此软弱。他更不愿称长翼为“父亲”,因长翼强迫他称青岫为“父君”,“父”这一字眼,在他心中烂到了泥根儿里。长翼就只是“长翼”,是与他平齐的另一半翅膀,是他飞不起来的伤。
“怎么了?何事如此气急?”早已屈服于命运、脖上戴着锁链的美人儿,正侧卧甘草榻、枕着青丝午睡,听到幼翼的呼叫,赶紧睁开寐眼,“呀!你手里抱着的那是什么东西?你捧一截烂木头来做什么?”
“这才不是烂木头!”刚站定的幼翼急急反驳道,“这是咱们的指望!”
长翼预感到不对劲。
这小家伙,从小看着自己这般狼狈模样长大,尽管在百般的恭顺、与千般的讨好恳求之下,青岫君答应,确保幼翼不受牵连,也从不对他的自由加以束缚,甚至对他没规没矩的小撒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以说,除了不能飞,小幼翼真正像这山中、每一只无拘无束的野鸟一样长大。自己已然倾尽全力,不让上一辈的恩怨给他笼下阴霾,但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随着幼翼一天天长大、懂事,仇恨的种子还是在他纯洁的心壤里扎了根,正在生蔓发芽……不行,必须要掐灭那些危险的想法!
长翼狠下心、皱着眉训斥道:“什么‘指望’?在你夫君的管辖下,草木葱郁,硕果殷实,咱们在这青山里有吃有喝,日子难道过得不好么?你还想要什么指望?!”
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满心的惭愧,却还要以怒火来掩饰,长翼的身子微微发起抖来,绑在身上的锁链,也晃出了“哐哐”的微响。
“不好!”小幼翼学会顶嘴了。
孩童的心性不是琴弦,不是你拨一拨,他们就懂得回转,发出你想听的婉转琴音。他们是坚硬的小石头,堵在自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如果你硬踹,只会磕疼脚尖儿。
幼翼气鼓鼓地蹲下来,不再与长翼争辩,而是拔下裆间羽裙上的一根鸟毛,伸到“毒水”里去蘸足,起身举着,就要往长翼身上拂来。
“你做什么!”这一回,长翼是真的慌了。小
幼翼伸羽尖儿的地方,居然是他的……
他大惊失色地捂着自己胸前,将那两团白皙丰满的球脂护住,将惊恐转为叱问。
早该断了,早该断了的。都怪自己没用,只得委曲求全。从一岁半起,小幼翼就不再喝长翼的奶了,按理说,他耸起的胸脯早该憋下去才对。
可青岫君喜欢抚玩他的白软,哪怕他不喝,也会挤弄那两团丰腴,以他的奶-水滋润青山。天下为母的皆知,只要孩子一日还在喝奶,娘亲的身子便会泌乳不止。
而比翼鸟的身子更是如此。育后对他们而言,不只是传宗接代那么简单,而是善全自身、想再展翅高飞的本能。这和断了手臂的人,想要千方百计再生出一条手臂来,是一个道理。
故而比翼鸟的乳-汁,几乎是永远也挤不尽。只要青岫君还有那恶趣味,便能诓骗长翼的身子,让他保持着巨乳纤腰的诱人。
诱人……有时也能杀人。至少,小幼翼是这么认为:“长翼你松手!让我把这些毒水涂在你的乳-尖上,这样等那个禽兽来喝的时候……”
“你给我住口!”长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抽掉了幼翼手里的木棍,远远地丢下山崖,然后抓住小家伙的两个肩膀,掐紧了问:“你方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喝我的……”
长翼问不出口。行淫是成年比翼鸟的习性,可这话绝不该当着一个九岁孩子的面说起。
幼翼也着实被骇得不轻,在他的记忆里,长翼虽懦弱、但温柔,从不会像今日这样,对自个儿发出如雷般的怒喝。
他震住了,答话的声音也变得像蚊虫一样轻:“我、我那天闭上眼睛……就看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看到那种情形……我也不想看到的、看得我好气……”
长翼发白的指头渐渐松开了……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依稀记得,自己也是从十岁不到起……
“你还看到了什么?”他一把抱住小幼翼,将孩子搂到怀里问。
小幼翼受的委屈,总算在爹爹怀里找到了倾吐的时机,他泪光闪闪地道:“没了,我只看到他目光灼灼地伸过手来,蛮横地扯破你的胸衣,似乎是想把脑袋贴到你的胸口上来……就只是这一闪,别的没有了!我发誓真的没有了呜呜呜……”
长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小幼翼的灵目才刚育成,他还没有借助比翼鸟间的通感,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幸好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长翼拍拍幼翼的肩,将他的小脸蛋儿捧直了,将手心覆到他目眶上,口中念了一段不知名的咒语。一道绚烂却短暂的黄光,从长翼的指缝间流出来,同时,小幼翼的眼珠,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舒缓。
对灵目的暂时封印已经完成了,只要幼翼不再主动开目,此印大概可保到他及冠以前,都不会再遥遥“目睹”,自己与青岫君交-合的场面。
长翼换了温和的语气,认真端详着小幼翼,嘱咐道:“小宝儿,你答应爹爹,以后不许再‘闭着眼睛偷看’了,好不好?如果你不听话,还要这样伤爹爹的心,那我活着,可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幼翼生怕长翼要寻短见,赶紧抱住长翼哭着求饶:“别、别!你别不想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动脑筋杀他便是了!只要长翼你活得好好的,那就准许那混账再多活几年,又有什么关系呢……长翼,你别离开我呜呜……”
(待续。收录于《动物系列》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