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陆母早早地离了婚,母亲改嫁,父亲在国外忙于自己的事业,除了每个月、定期打到儿子户头上的抚养费很是丰满以外,陆家兄弟几乎从未体会过一天,父爱母爱的“丰满”。但陆宣早已习惯了现状,父亲之于他,不过是汇款单上的一个账户名而已,还不如常给他们家送菜的外卖小哥亲。
可是每当看到小陆宇,贴在房间墙壁上的蜡笔画,望着那幅只存在于想象中的、一家四口拉手傻笑的全家福,陆宣还是会感到一瞬的难过。
他怕陆宇问他“爸爸为什么总不回家吃饭”。因为他怕,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地跟陆宇聊天扯皮,让弟弟想不起来桌上还有谁缺席,尽可能地、将父亲的角色代替。
他不忍心告诉弟弟,所谓的金币巧克力,是别人家的父母偷偷买来,趁孩子睡着时换上的。他默默地打开了手机,下单了一袋最贵的金币巧克力,想着等下一次换牙,一定不能再让小陆宇失望。
可小陆宇这边,哪里晓得哥哥的一番苦心?他将小手伸进了口袋,踌躇满志地将牙包攥紧,心里头有了一个好主意:哥哥你不相信牙仙,那我今晚,就把牙齿藏在你的枕头底下。等你亲眼看到了金币巧克力,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嘿嘿……
陆宣,作为一个母胎lo了二十年的雄性生物,他碰巧也喜欢雄性。
那种只能对着电脑屏幕里的颜色小电影,悄悄发泄的情欲,在他可怜兮兮的生-殖-器里,憋得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久。故而汹涌喷薄出来时,犹如一支体态饱满的牙膏条,旋开了牙膏盖,便冲垮了栅栏桥。
总而言之,当他满手又多又浓的黏腻,气喘吁吁地摸索摆在床头的纸巾时,只摸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纸巾盒——shit!怎么早没想起来加纸!
等等……枕头底下怎么会有纸?
陆宣扭头,望着眼皮底下、露出小小一个角的白色纸巾,处于贤者模式的大脑也懒得思考。管他为什么,先掏出来用了再说!
于是乎,那一叠包着小小乳牙的纸巾,就这样被着急忙慌的陆宣揉成了一团。他一手端着刚刚泄过、嫩红冒着热气的秀茎,另一手攥着纸团儿奋力地擦拭,鹅绒触感的薄纸蹭过艳红可爱的小眼儿,将它“哭”出来的奶沫眼泪,全都舔到了纸团表面上。载着亿万条小蝌蚪尸体的纸团,在空中飞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连带着无辜的牙齿,落进了屋角的废纸篓里,不偏不倚。
“呼——呼——”夜已深。向牙仙大人做完祈祷、满心期待的弟弟,以及浑然不知、倒头大睡的哥哥,全都在夜色里吐起了匀长的呼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