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乐可的想法,然后低下身子抬起他的下巴。
乐可的眼神仍然向下看着,委屈兮兮地不愿看我。
“岳其选我的话,”我顿了顿,“学长想要知道,我会选谁吗?”
他眼睛迷蒙着,像雾一样,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得清我。
“学长想知道吗?”我又问了一遍。
屋里的温度还没完全升上来,但乐可向我靠近了一点,我突然就变得燥热起来。
他抬起头,让下颌从我的手上离开,然后张开嘴巴含住我的手指。
这时候如果说一句让我选他之类的话就更好了,但乐可不是在床下能说得出那样的话的人。所以他没说,只是专心致志地舔吮着我的指尖,专心到脸都泛红的地步。
湿红的舌在我的指腹上缓缓移动,软滑的触感。
乐可的眼睫毛好长,垂在眼睛上眨呀眨的,像害怕触碰的敏感的黑蝶。我享受着这种服务。
这样略带旖旎的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
乐可惊了一瞬,然后就收回自己的软舌,离开的时候牙齿还在我的手指上轻轻磕碰了一下。
我留恋地蜷了蜷手指,然后拿起手机,是妈妈打来的。
“芊芊啊,你爸非要我给你打个电话,我都说了你可能正在”妈妈的声音。
然后被爸爸抢过去,“我来说,杜芊芊,你找到了那个孩子了吗?”
说得好像我正在找一个走失的小孩。
“找到了。”我还是正常地回答了我爸。
“咳那好,那你这个把握好分寸,不许胡闹。”
妈妈又接过电话,“你爸就是让你对人家好点,没别的事了芊芊,希望这次是你认真的感情,好吗?”
“我想应该是吧。”我看向乐可,他恰巧抬起头来看我。
很神奇又在某种意义上合乎情理的一次对视。
感觉有点浪漫过头,——关于这种提到对方然后恰好对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