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云趴在桌上缓了许久,身上才得了些力气。他艰难地穿上衣衫,步履蹒跚地回到卧房,抓起布巾细细擦拭干净身上,也无心歇息,只是躺在塌上叹息。心想自己这好端端的一个人儿,竟落到如此境地,真是心酸至极。
隔了一日,荣王又来了。陆景云不愿出来相见,荣王在书房门外向他赔礼道歉:“陆大人莫怪罪本王,本王那日喝多了酒,是醉糊涂发了酒疯,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陆景云恨极了此人,坚决不肯同对方说话,荣王见苦等无果,便悻悻走掉了。
陆景云担心荣王会再来骚扰自己,遂决意搬离此处,另寻宅子,于是这日他就命许念和朱棋出门去找房子。
晚间,沈清风突然来了。陆景云见到这人,顿觉满心委屈,眼泪巴巴地流了出来,沈清风愕然,慌忙问他出了何事。陆景云不敢如实相告,只是不住抽泣。沈清风问不出来什么,又见他如此难过,便将他揽入怀中柔声安慰了一番。陆景云身上难受,本不愿同对方做那桩事儿,可一听说沈清风明日便要去北边打仗了,立时心软下来,想着怕有小半年都见不到这人,就躺到沈清风身下,让对方操了个痛快。
春风一度后,俩人抱在一起说话,沈清风忽然问道:“云儿,你这嘴怎么肿了?”
陆景云忙道:“我……我喝粥,粥太烫了……”
沈清风皱了皱眉,倒也没再追问,只是叮嘱他以后小心点儿。
“沈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陆景云问。
“不好说。少则几月,多则一年。”沈清风回答。
陆景云叹了口气,说道:“沈大哥,我会想你的。”
沈清风将他又搂紧了一些:“云儿。保重好自己,我已经交待过清和,他会常来看你的,你有什么事,尽管去找清和,他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此刻这二人真是情意绵绵,可惜良辰美景奈何天,春宵苦短日高起,天明时分,沈清风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