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将我含得再深一点。
31
美人皇兄顺从着我的动作,将我的肉棒吞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
他的喉头收缩,高热的刺激下我似乎感受到了从尾椎蔓延上来的快感。
他却突然间抬起头,停止了动作。
他说:“还有更舒服的,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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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皇曾说过,老三这个孩子,能言善辩,就是说得话总是真假掺半。
但是我的美人皇兄是从未骗过我的。
他说更舒服,那真就是顶天的舒服。
他不知从哪里搜刮来一盒香膏,掀开衣摆便敞开双腿,向自己两腿间隐秘的穴口抹去。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艳景,美人肤白胜雪,笔直的双腿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向我敞开,做着慰藉自己般的淫靡之事。
他的唇色绯红,平日里风流蕴藉的双眸眼波流转,直白地袒露着冲动的欲望。
他看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禁莞尔而笑,手指简单地抽插了几下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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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初次承欢,便宜你了,你多担待。”
他扶着我的性器,一点点坐了上来。
然后我就感受到了顶舒爽的快感。
那是难以言说的紧致感,甚至让我稍微有些疼痛。与口腔的柔软温热不尽相同,但更为高温的包裹却让我好像融化在这温柔乡里。
我的美人皇兄似乎很是吃痛,他双手撑在我的胸膛上,双眸干净得黑白分明,深深地凝视我。
他上下扭动着腰肢,下半身贪婪地吞吐着我的物事儿,呻吟声接连不断地破口而出。
34
我的美人皇兄,似乎没少看那些民间流传的话本儿,淫词艳语不绝于耳。
明明他年龄稍长我两岁,却一句一句叫着我好哥哥。
我听着他像是个妓子一般说:“好哥哥,你弄得奴家好舒爽。”
他身子纤细,与武学从来都是无缘,动了几下后便脱了力气。
我便由着本能,挺动腰肢,一下又一下戳在他身体里柔软的那一点上。
35
穴口的香膏已经完全化开,甜得发腻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湿润的膏体因为快速的摩擦化成了水。
我们的交合处一片淫靡的泥泞。
我的美人皇兄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一呼一吸间皆是充满诱惑的呻吟。
他近乎吟唱般的呼唤我的名字,随着我的动作在欲海中沉浮。
我终于把持不住,在他的身体中宣泄出来。
36
事后我才注意到,我的性器上有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我和他说:“哥,这是你的落红。”
他难得羞红了脸,凑上来亲上我的唇,似乎是想止住我的话语。
没有了先前的激烈,这一吻极尽缠绵。
37
我们草草地擦拭过,索性就这样幕天席地躺下,我将他揽在怀里,认真地看他的睡颜。
那时阳光足够好,从他的睫毛间洒下,落下一片阴影。
我满心欢喜,以为我们心意相通,情意绵绵。
38
烛光摇曳,我的美人皇兄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就如那天我们初次之后一般。
我的心里难以抑制地燃起滔天的怒火。
那时我有多欢喜,现在对他的恨意就有多深远。
他本是一直安分守己的,我对皇位也无甚想法,自是以为他也如我一般。
但他却偏偏藏着些野心,在太子暴毙身亡后,他的谋划与布置才猝不及防地袒露在我眼前。
甚至我不敢说,太子的暴毙是否与他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39
在我们反目前,我曾去问过他。
我没有像之前的厮混时一样,悄悄从他的卧房偏门进去。
我让宫人通传,正了鎏冠,像是皇弟拜访皇兄一般登了他的府邸。
我问他:“
哥,你想做皇帝吗?”
那时前朝后宫皆是大乱,我被太子陷害的谣言也早已澄清,我似乎是父皇最属意的选择。
但明里暗里的各种信息似乎都在告诉我,在我的东宫路上有一个不小的阻碍,就是最近频繁活动的、似乎筹谋已久的我的美人皇兄。
40
母妃和我说,老三那个孩子不简单,心思重,你得防着他。
我一夜未眠。
我想,即使母妃那么殷切地想让我上位这东宫,但我……我还是想让我的美人皇兄开心的。
倘若他真的想要,皇位而已,我自愿助他一臂之力。
41
所以我正了衣冠,郑而重之地问他:
“哥,你想做皇帝吗?”
他还是之前那副样子,斜倚在榻上,吃着卧在冰块上的荔枝。
他漫不经心的抬眼扫我,说:“就为了这事儿?”
我点头。
他扑哧笑出声,干净的手指拈了一个荔枝,送到我的嘴边。
他说:“怎么?我说想你就让我做皇帝?”
我将甜美多汁的荔枝含到嘴里,还没来得及答话。
他便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做皇帝。”
42
我拿起手帕,将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悉心擦拭干净。
我说:“那我便要坐这皇位。”
我在心里接着说,然后天下便再无人可指摘我们。
43
那日美人皇兄的那句不想,我是全然相信并当了真的。
他从不骗我,既说了不想,无论之前如何,之后定是不会再参与其中。
我在书桌前思考着现今的形势,十一皇弟已然蠢蠢欲动,二皇兄也不乏几次出手,但我却仍觉得局势诡谲,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翻云覆雨。
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有这样的手段。
我无意让美人皇兄卷入这夺嫡漩涡,也怕我们的亲密关系连累到他,自是少了与他的交流。
多日不见,我想他想得紧,索性将脑中的思绪抛在脑后,从我平日里常走的偏门去了他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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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会想,如果我没有可以随意出入他府邸的特权,是否会永远像个痴儿一样被蒙在鼓里,这又是不是更好的结果。
我的美人皇兄此时没了在我身下时的媚态,衣冠齐楚地站在雕花木窗前,自有一派贵不可言之气。
他和他的亲信侍卫说:“孟尚书找你何事?”
那侍卫回话,“涕泗横流地求我们一定要对他的独子和最为宠爱的那个小妾都好点,只要让他们平安回来,我们说什么他就怎么做。”
我的美人皇兄嗤笑一声,“真是个老糊涂啊。”
45
我在窗外听着美人皇兄的话语,如坠冰窟。
今日前朝那位总能明哲保身、热爱和稀泥的孟尚书的反常似乎有了解释。
他突然发难,接连上奏折弹劾二皇子一派的朝臣,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我的美人皇兄足够狠戾,他不屑我们的弄权之术,竟是直接出手用了最野蛮但足够管用的方法。
但是……他明明对我说过,他不想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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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自嘲地摇摇头。
他连绑架朝臣家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枉论骗一个皇弟呢。
更不说这个皇弟还是目前明面上最有力的竞争者。
哪怕我们曾肌肤相亲,曾那么浓情蜜意。
我的心尖儿又酸又涩,好像被一只粗糙的手掌任意揉捏着,痛得说不出话。
我想,这情缘是否又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于他而言,我又算什么呢?
47
那之后我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母妃说,我似乎是一夜间有了对皇位的执念与欲望。
我让侍卫在美人皇兄曾进出自如的偏门值守,拒绝他的拜访,也不曾拆开他让宫人送来的信件。
总有避不开的时候。
宫宴上我能感受到美人皇兄不停落下的探究目光,我却一次也不曾回应。
只在他起身离席时,贪婪地望着他的翩翩背影。
我怎会对他放手。
48
我未想过我也是一个擅于弄权之人。
雷霆手段,果断狠戾,再加上母妃的助力,我终是顺利登上东宫之位。
父皇的身体也一点点衰落下去,终是强弩之末,我未在东宫呆了很久,便成了新一任皇帝。
登基的前一天,我终于再次去见了我的美人皇兄。
49
许久不见,我贪心地用视线描摹他的轮廓。
他仍是晗光濯目,风采卓然。一拢墨绿的衣衫,墨发金冠,席地而坐。
他见我来,挑起一边嘴角笑得戏谑。
他说:“
这不是我那明天就要登基的弟弟吗?怎么终于有空来见我这个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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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少如此这般绵里带针地和我讲话。
我只当他是输给我后恼怒,也不理他的脾气。
我撩起衣袍坐在他对面,和他说:
“自古无情帝王家。民间兄弟阋墙也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皇家则是不成功便成仁,结局总是你死我活。
二皇兄和十一皇弟已经被贬为庶人,被软禁了起来,想必今后不会过得太过于舒心。
你活得矜贵,庶人的生活你过不了的。
但今天我给你另一条路。陆君煜要死,我会册封一个侍妾为煜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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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人皇兄最是会审时度势的。
他足够识趣,平日里似乎也总是倚着靠着,没有一身铮铮硬骨。
一团柳絮弯弯绕绕地飘到了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指捻住飘飞的絮团,又轻轻拂去。
他很是无所谓地答我:“皇子我也做够了,做个后妃也未尝不可。”
草绿花发的初春,我似乎终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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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美人皇兄的事情,我总是有些小孩脾气的。
大概是那日我又想起了往昔之事,天亮后未等美人皇兄醒来我便匆匆离去,接连几日都未曾再去披香殿,也不曾宣他侍寝。
我还是恼他骗我。
我不敢去想倘若他成了这夺嫡的胜者,又会怎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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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想他。
我让丁公公将那个锦盒拿来。
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悉心收藏起来的,近半数都与我的美人皇兄有关。
那个皱皱巴巴的纸条,是我们一起在上书房上课时,他悄悄扔给我的。
上面是他飘逸潇洒的字迹:我想困觉。
当时我便红了脸颊,这困觉的意思我自是明白。之后我便心猿意马,先生讲的内容更是一点没有听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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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曾一时兴起,随手给我作的一幅未完的画作。
画中我正坐在桌前,拿着狼毫笔练字。
他极擅丹青,却在勾勒出我的轮廓后便懒于上色,反倒是赖我动来动去,影响了他的兴致。
我自是不会承认,最后当然是闹到了床上,他说了好些讨饶的软话,我才放过他。
不过这幅画却被我好好地收了起来,想着将来定要让他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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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件又一件摆弄着盒里的东西,每一件似乎都是情意绵绵的片段。
恍如隔世。
我终于是拿起了那封未曾开封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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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我决心定要夺得这皇位,疏远他避而不见之后,他让一直跟着我的宫人递给我的。
我虽然那时恼极了他,确仍是不舍将这封信烧掉,犹豫良久将它收在了锦盒里。
此时我却想拆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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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皇兄擅丹青却不长于书法,纸上的字迹却可谓是他用了心。
“兔子,我们已许久未见。你府邸的旁门现在日日都有人驻守,我找你、想见你一面你也不得。
我思来想去,不觉我曾惹恼了你。我的仆从说你前日来过我的府邸,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在讨论孟尚书之事。
我那日和你说我不想做这皇帝,是真的。你能有此一问,定是知道我在此之前的作为。我那时筹谋想要这皇位,也是真的。
做皇帝累,我自是不愿。但在这皇位上,才能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是因为和你两情相悦,我才会对这皇位有此番谋划。
你那日问我,我便知你也是对这皇位有意的,那我便安心了,你我谁在帝位上都无差,孟尚书一事,我如此这般自是为了要助你一臂之力。
我怕你误解我,更怕你不是误解我。
倘若你真是因此事而恼,便不要再生哥哥的气了,我不会再做这般莽撞之事。倘若你是想做那无情帝王,要与我斩断这丝情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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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人皇兄似乎在这里犹豫良久,纸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墨点。
再之后便是有些潦草的一句话,不,你定是不会这样做的。
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等你来见我。
59
我的手有些颤抖,几个呼吸间才勉强平静下来。
我快步走出去,有些踉跄,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立即到他的身旁。
丁公公立即跟上来,扫过我手中拿着的信纸,立即唤来龙辇。
“皇上摆驾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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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忙忙走进披香殿时,我的美人皇兄正在桌前读话本儿。
他见我神色匆忙,不由一问:“怎么了?”
我拿着手中的信笺,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
他接过我手中的信笺,扫了一眼后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你不会是……今日才看到这封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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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抱住他,将他揽在怀里。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边说,我心悦你。
似乎是将过往的所有爱意终于在一瞬间宣泄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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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我感到他的手也慢慢地环住我。
他的声音没有了调笑的意味,郑而重之地回应我,我也是。
63
生能尽欢,自此一生一代一双人。